朱可心的字迹,落下的日期确是去年的端午?”
冯墨、沈平修几人一直没说话,这时也忍不住问道:“祝兄,这事你怎么解释?”
祝竹之脸色一缓,轻笑了声,说道:“不过是我早就写好了,朱兄与我亲密,提前誊抄了而已,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梁素看了看祝竹之,抿了抿嘴,声音涩涩地说道:“祝兄,这文比你作的序更长,也完整些。还有,这后头还有一些你早年作的那些诗词来。”
众人看着祝竹之,心里都有了想法。云攀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没话解释了?”
祝竹之感觉自己身上的汗一层又一层地粘在皮肤上,心里一直给自己打气道,没事的,这些事情永远都是秘密,没有人会知道。直到一幅幅画卷展开在眼前,祝竹之仿佛看到朱可心咽气看向他的眼神,好像他知道了一切,可眼睛里似乎还含着笑。
祝竹之颓然地倒坐在边上的椅子里,一言不发。
白执事阴沉着脸,说道:“祝竹之,如今这证据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没想到你是般阴毒小人。”
祝竹之根本不看白执事,倒是抬头看了看一旁老神在在的苏黄哲和云攀,缓缓坐直身体说道:“证据如山?这些证据不过是证明了那些诗词文章是朱可心所作,我抄袭了他的作品,那又如何?朱兄和我情同手足,他默许了我抄他作品。他要告发自然早就告发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云攀听得此言,不由看向安影的方向,他想起安影昨夜说道,“从各方面的线索来看祝竹之此人心智极为坚韧,心思缜密,若要他伏法,必然得证据确凿。如今这些证据只能证明祝竹之抄袭之名,投毒罪名他必然不会认。”
可郭大人和自己却不以为然道,对这些读书人来说,若是抄袭罪证确凿,必然心智崩溃,投毒之事自然也会招供出来。没想到,真如安影所说一般,祝竹之这个读书人居然无耻到没有底线。
众人不语,杨冶等人更是觉得他无耻至极。
倒是梁素大大咧咧地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如果朱兄自己都不介意,那也就谈不上作案动机。你们这个不能算证据。”
安影此刻又摊开前面已经看过的画像来,又指着其中一幅说道:“请大家念一念这句。”
正是那夜梁素和杨冶看到那幅。
“重迭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九月初五绿卿兄院试得佳绩,与妾饮酒至丑时。”杨慎先念了出来,又鄙夷道:“朱兄文采是好,就怎么娘里娘气的。”
梁素听得这句话震惊抬起头来,又在一堆葛娘子那处拿来的纸片里翻找。
安影暗自点头,梁素果然智商甩其他人一截。
杨冶不明所以,问道:“你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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