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陵川跪下,“砰砰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天子已经震怒,但他不畏死,继续进言道,
“如此良机,失不再来!”
“至此国家用人之际,还请陛下割爱!”
陆陵川眼眸暗沉,满蓄杀机,扫过兵部尚书,也不言语,走近左翎身边,提起脚,对着他心口,重重就踹了上去。
这脚踢得够狠,左翎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发出一声惨呼。
少时大家都在沈府读书,有一日,太傅命众人交一份策论。
里面却独独少了陆陵川那份。
正值皇帝查验太子功课,见状勃然大怒,不仅斥责陆陵川偷懒,更是命禁军杖责他。
谁来求情也没用。
结果沈府那才七岁,生得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却摇摇晃晃走到先帝跟前。端端正正行礼后,奶声奶气的说她亲眼看见陆陵川的策论被襄阳王世子偷藏起来了。
“你如何知道此事呀?”先帝慈眉善目问沈窈。
她天真活泼的回道,“因为太子殿下的文章写得好,交给爹爹时,我看过一遍。”
这看过一遍,可不得了。
小小的女娃娃,摇头晃脑,把陆陵川三千字的策论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沈太傅和先帝密谈后,让在现场为陆陵川求情的薛越,左翎两人此生势必要为沈窈保守这个秘密。
反而太傅对外都称,沈窈开蒙晚,至三岁半后才会说话。并非是水晶心肝的玻璃人。
念及往事,陆陵川按捺不住怒火,朝着左翎一脚接一脚的踢过去。
左翎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也不言语。算是默念了他出卖沈窈的事。
“左翎,你信不信朕杀了你?”陆陵川再次飞起一脚,却被老尚书挡在他身前。
老头子哀嚎道,“陛下,左将军忠义呀!”
陆陵川沉声道,“你们谁也不许打贵妃的主意!朕不允许!”
“陛下呀,若不趁机收回孤城,那天斥王子何年何月又会再来上京?”
兵部尚书为首,除了左翎鼻青脸肿还躺着外,其余的朝官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陆陵川握着龙案上传国玉玺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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