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面无表情,只麻木的接过皇帝递过来的酒。
她还没将一杯酒完全咽下,又一杯酒就抵到了唇边。
很快她被呛到了,咳嗽得撕心裂肺。咳了好一阵后,又扶着桌案,按着胸口不断喘息。
陆陵川依旧不为所动,手里举着酒杯,就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眼眸中情绪翻涌,等沈窈稍一平复,又把斟满了酒的五彩杯送了过去。
“贵妃娘娘可真是好酒量呀!”左翎干巴巴的夸道。
他垂下眼睛,不忍去看龙椅上发生的一切。
那千娇百媚,绝色倾城的贵妃,在皇帝手上,犹如一朵被恶风摧残的娇花一般。
皇帝自小腹黑,当初寻个理由就把视如情敌的薛越指派去了边关。
今儿的夜宴,左翎想着,皇帝大不了为了恶心和报复薛越,会给他在家世寻常,姿色也平平的京城贵女中定下一门亲事。
所以,适才在御花园中,四下无人处,左翎还不停去说服薛越。
告诫他,不管今晚皇帝要如何抖威风,让他都要忍耐着。对皇帝赐婚再是不满意,也无妨。反正薛越还能娶妾嘛。
没想到,今晚皇帝磨刀霍霍,刀刀都对准了薛越的心。
沈窈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酒,只知道意识失去前,陆陵川就一手独揽着她,她的嫩腰,已不知被他掐了多少下。
“这个睚眦必报的狗皇帝!总有一天,本宫都要报复回来!”
沈窈喃喃自语,她挂在陆陵川肩上,酒醉了过去。
陆陵川满意的看着座下,薛越暗沉了一张脸,左拳搁在酒案上,已经攥得指节发白。
“明光呀!朕自小与你一道在太傅麾下受教。朕年长你一岁,若撇开君臣之礼,朕也算你师兄。今日师兄单独敬你一杯!”
陆陵川把沈窈放在龙椅上,取过一旁绣了修竹的墨色披风,盖在她肩头。
他步下丹陛,走到薛越跟前。
汪大福跟过来,他手中举着托盘,托盘上单独放置了青铜酒壶与一对酒爵。
陆陵川亲自动手,把酒爵注满。
"陛下,这酒闻着如此香醇,臣斗胆,也想讨一口喝!”
左翎壮起胆子,站到薛越前面。
青铜酒壶里有一种两心壶。可以将毒药藏在另一层。
皇帝今儿要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枉杀忠良,那他左翎也得豁出去好好理论一番了。
“既然如此,那再取杯来!”
陆陵川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屑的取过帕子,擦了擦自己刚才染了酒渍的手指。
此时,托盘上放了三杯一模一样的酒。
“两位爱卿先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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