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
然而她笑了没一会儿,勾起的嘴角就垮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事实与她所想不一样呢?
看起来萧言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记得有她这一号人了。
不仅是他,前朝的那些大臣也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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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宫正殿,萧言舟闭眸斜倚在上首龙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镶金嵌玉的冰冷扶手上,一下一下轻点着。
下首空旷大殿内,只立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那就是周院使。
“陛下,臣此番云游,的确得了些可治愈陛下之疾的法子,只是……”
“别废话。”萧言舟睁开眼,眸中寒意如冰。
周院使冷汗涔涔,摸了把额头。
萧言舟幼时被先后忌惮,因此被下了蛊毒。后来虽然蛊毒被解,却也落下了个头疾的病根,几乎隔几日就会发作一次。
每次发作,便是头痛欲裂,痛苦不已。
虽然宫里养着许多为萧言舟按摩的内侍,但她们都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这是萧言舟的癖好。
而不慎窥破秘密的人,早已在禁湖水底成了一捧白骨。
除了萧言舟与身边几位心腹,便再无人知晓这个秘密。
“回禀陛下,臣的确有了法子,但是最关键的那一味药,需等到开春才能有。”周院使战战兢兢说完了话,就屏住呼吸,一脸视死如归。
“你的意思,是要让孤再等数月?”
周院使的冷汗唰得落下,连称不敢,搜肠刮肚想着辩解的话。
“陛下,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且臣确信此药能解陛下之疾,这日子……还是得等。”
萧言舟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令周院使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也罢,就再给你些时日。”
周院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抬头,见萧言舟冷着张脸,杀意隐隐,又慌忙低下头去。
“不过,你要帮我看一个人。”
周院使哪敢再说什么,连声应承下来。
陛下有耐心等他已经是最难得的事情了,看个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是……陛下,还有一事……”
萧言舟抛来一记眼刀。
“快说。”
周院使这才敢大着胆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臣今日入宫时,遇着了崔公……”
崔公便是崔左丞,如今把持着大权的人。
萧言舟依旧面无表情,然大殿里十分明显地冷下了许多。
“崔公说……若陛下对那和亲公主满意,那选秀一事,是否也能提上日程?”
周院使每多说一个字,大殿里就冷上一分,等他将话传达完毕,殿中已是落针可闻,仿佛外头的寒风直直吹入。
良久,萧言舟才轻呵一声,阴恻恻道,
“他这么在乎,怎么不自己入宫来?”
一旁的赵全大气也不敢出,又不受控制地想象一把年纪的崔左丞入后宫的场景,将脸都快憋紫了。
周院使打了个哈哈:“臣就是传达崔公的话,没有别的意思。究竟如何,自然都看陛下您的心意。”
萧言舟不耐烦听周院使拍马屁,挥手令他退下。
周院使一叠声应下,须发尽白的年纪,此时手脚却麻利异常,脚底抹油般退出了紫宸宫。
萧言舟长眉压下,眸心微沉,搭在扶手上的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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