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一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出一二。
餐厅霎时安静下来,大家视线似有若无地朝纪承洲身上瞥,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硬。
桑浅不敢去看纪承洲,低头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吃完饭玩牌吗?”黎靳言问纪承洲。
黎靳言起头打破沉默,明显是在圆场,立刻有人接腔,“承哥,好久没一起玩了,玩几局?”
纪承洲淡声开口,“手生了。”
“手生才好,不然我们哪是你的对手,之前你不知道赢了我们多少,也该让我们赢点回来了。”
纪承洲懒懒抬了一下眼皮,“就怕你们没那个本事。”
大家知道纪承洲这是同意了,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桌上的气氛霎时又活跃起来。
吃完饭,大家嫌包厢有菜味,又在隔壁开了一间一模一样的包厢,转到隔壁开始打麻将。
纪承洲和黎靳言都上了桌,没打的就围在桌旁看牌。
桑浅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去了大厅,刚在沙发上坐下,向珊过来了,“抱歉,我就是想到下午的事有些心有余悸,没想那么多就开口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有用吗?”
向珊噎了一下。
“我去透透气。”桑浅起身去了阳台,不管向珊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太喜欢和她相处。
刚才饭桌上纪承洲好像没生气,但他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桑浅也摸不准他是真不生气,还是将所以情绪压在心里。
她转身,背靠着栏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纪承洲的侧脸。
他摸了一张牌,没看,只是大拇指在牌面上摩挲了一下,就将牌打了出去,显然他知道那是一张什么,且自己不需要。
眉目淡然沉静,一身气度,从容不迫。
桑浅发现他打牌就像他做事一样,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愣神的功夫,他又胡牌了。
大家起哄说着什么,突然有人朝她喊:“嫂子,承哥找你。”
桑浅微怔,就见纪承洲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她以为他真的找她,抬脚进屋,来到牌桌旁才知道,是大家觉得纪承洲牌技太好,输惨了,想让她来打,输点钱给他们。
桑浅摆手拒绝,“我不会打。”
她之前在这里看了,他们玩得很大,桌上没有现金,都是筹码,一会儿功夫就是好几万的进出。
她可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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