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休息了几分钟,才从刚刚紧张的急救中缓过神来,视线落在了躺在地毯上,还没从昏迷中苏醒,赤身裸体的傅言鹤身上。
眼前人身形修长匀称,肩宽窄腰,裸露在外的肌肤因常年少见阳光较为苍白,身躯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腰身腹部还残留着锻炼的痕迹,光光地躺在那里,便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可以窥见,在他还没出车祸的时候,身材比起如今是有多棒。
可惜了……
沈宴禾意识到自己看他的时间有些长了,面颊微红,暗道了声罪过,趁他还没醒过来,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
细嫩如青葱般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沉着气仔细地给他把脉。
感受着这跳动规律极不正常,甚至带着两分涩意的脉搏,沈宴禾眸中浮现几分愕然,猛地低头看了一眼傅言鹤。
她这名义上的老公不光毁容残废,体内还被人下了毒。
这,忒惨了吧。
怪不得刚刚抽搐得那么厉害,原来是毒发……
“你这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傅言鹤从黑暗中苏醒,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被剥得光溜溜的身体。
而那个女人正蹲在自己面前,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看着他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怜悯。
仿佛他是一个小可怜。
傅言鹤眉头紧锁,下意识地要坐起身来,却猛然发觉自己上半身不能动了,当下眸中闪过几分惊愕与冷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宴禾看到他醒来,眸中闪过几分讶异,不愧是傅家大少,毒发后竟然能苏醒那么快,她还以为起码要昏上个三天三夜呢。
她一脸无辜,伸出手轻弹了下傅言鹤身上的金针:“傅大少别误会,我可没对你做了什么,反而还救了你一命。”
金针尾部抖动,身体中弥漫着一股酥麻,让傅言鹤更没力气。
傅言鹤瞳孔微缩,面上的暴躁与恼羞淡了几分,望着她的眸光微暗,沉声问:“你会医?”
“嗯,以前在乡下住的时候,入了一个老中医的眼,他教的。”沈宴禾风轻云淡地答了一句,伸出手将扎在他身上的金针一一拿下来。
“我救了你一命,你现在能冷静下来跟我谈谈了吧?”
傅言鹤眸光微沉,看向沈宴禾的视线中含着几分审视。
眼前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柔弱得跟菟丝花一样,纤细的脖子一拧就断,可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她好像和那些为了钱财攀附他的女人不太一样。
“扶我起来。”傅言鹤冷着脸,声音冷冽,耳朵却罕见地浮现几分薄红。
沈宴禾皱了皱眉,叹了一声,认命地上前搀扶起他,嘴里小声嘟囔着:“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傅言鹤看着她这不情不愿的模样,眸中闪过一抹极浅的笑,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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