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嘉霖被绑在椅子上,耳朵带着耳麦。
投影仪上正放着血淋淋的鬼片。
地下杂物间湿冷,呕吐物沾染在少年衣服和脸颊上,明明前一秒还干净温润的少年此时浑身脏污,满脸的惊恐。
时愿眼睛被刺痛。
周齐扬用手里的电锯把铁链锯开。
“少爷,谁把你关起来的。”
时嘉霖紧紧的箍住时愿的腰,浑身颤抖。
时愿一遍又一遍的抚着时嘉霖的背。
等少年情绪稳定了些,时愿用衣袖擦去时嘉霖脸上的脏污。
时嘉霖低下头,声音如沙砾:“是郑芳和时韫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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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柏瀚和陆珺接到周齐扬的电话匆匆赶回。
陆珺大步走到时嘉霖房间,抱住躺在床上的时嘉霖,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时愿已经给时嘉霖擦洗了一遍,少年又恢复干净的模样,只是眸中并无神采,看着空洞又破碎。
郑芳推着时韫艺进门,感觉到不妙。
气氛凝重,而她招进来的佣人们都站在了大厅里。
时韫艺看着父亲和母亲在家,心猛的一跳,抱在怀里的爆米花洒落一地。
刚刚她才和芳姨到电影院,芳姨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只说班主任要来家中看望她,让芳姨接待好老师。
芳姨虽然奇怪,但还是选择了带她回来。
警察把郑芳带走时,陆珺颤着声音:“郑芳,枉我信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我的孩子。”
郑芳抬了抬被铐住的手,轻蔑地笑了起来:“呀,这么多年,看着你的孩子们在我手里慢慢被摧残,我真是开心的很。”
时柏瀚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郑芳。
血顺着额头往下流,郑芳似是不觉痛般,放声笑了起来。
陆珺狠狠地扇向时韫艺。
“嘉霖是你弟弟,他可是你弟弟——”
时柏瀚眼里的怒意和冷漠让时韫艺血液冷却。
“爸爸——”
“别叫我爸爸。”
时韫艺去拉母亲的手。
陆珺拂开她的手。
郑芳是陆珺的大学室友,郑芳丈夫车祸离世后,两人在某一次的饭局上偶遇到。
在了解了郑芳的遭遇后。
陆珺见她想找份工作,而家里的管家正逢辞职,她的孩子们也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帮忙照顾。
大学四年,彼此相熟,她自是放心郑芳。
而这么多年,郑芳也慢慢地和她变成了闺蜜。
想到自己的信任,陆珺此时只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
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时柏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陆珺这边也是。
陆珺打起精神,和丈夫去了时嘉霖房间。
时柏瀚抱住儿子,头抵在少年的额头上:“爸爸对不起你。”
时愿退出房间。
别墅空寂下来。
周齐扬依然站在刚刚的位置,不声不响。
看到时愿下来:“大小姐,刚刚的行程还要继续吗?”
时愿凝着他平静的眼波:“我留在这里能起到些安慰吗?”
周齐扬点了点头。
男人无声地走出别墅。
时韫艺从轮椅上跌坐下来。
时愿闻声,对时韫艺再无同情,只觉她可憎。
看到外面的山茶树小苗,还有少年每次见到她时的笑。
她突然能理解时嘉霖对她的依赖了。
时嘉霖和原身,是不是曾在无数次黑暗中相互取暖。
她离开之前,少年那句:“姐,早点回来好吗?”
现在想想,他应该是知道,如果他们都走了,他在家会面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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