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在庭院的一侧,时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惨白着脸暗暗后悔,这个卫生间也不是非上不可。
扶着树,时愿想了想自己衣服反正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后直接坐到地上。
眼前的青砖一尘不染,抱着膝盖她抬头看了眼天上的一弦缺月。
寒意越来越浓,时愿双臂抱膝把头埋在腿弯。
她休息一会儿,希望不要有人来找她。
狼不狼狈不重要, 疲于应付是真的。
阎曜站在枇杷树下,嘴里咬着烟,一抹猩红明灭,黑眸落在女生狼狈又瘦弱的身影上,瞳底隐晦暗沉。
“别哭了。”
些许不耐烦又带着几分冷厉的声音让时愿错愕的抬头。
她没哭,真没哭。
对上阎曜面无表情的脸,时愿咬了下唇,声音很轻:“我没哭。”
四目相对的瞬间,女生一头黑发垂落腰间,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眼尾染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眸光潋滟着水光,楚楚可怜又带着别样风情。
阎曜黑眸涌动着她看不清的情绪,想到自己也算帮过阎曜,时愿睫毛轻眨,心里想着让他帮她一次应该不算过分吧。
“阎曜,”
女生的声线本就缱绻绵软,喊名字时语速轻缓,两个字落在耳边,让人无端听出了些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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