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的脸已经凑过去一半,闻言怔住:“你是如何得知?”
他没有否认,看来舒庆说的都是真的。
徐容容瞪他:“让我看看。”
穆戎直起身来,露出一丝坏笑:“就在这里?”
徐容容:“……”
她转身进屋,带着一丝气恼:“跟我进来。”
……
徐容容的房间是刚刚收拾出来的。
因这里是县衙,自然不会像女儿闺房一般精致。
穆戎打量了一番屋中的陈设,越看越不顺眼,眉头微皱:她怎么能住这样简陋又粗糙的地方呢。
徐容容没有管他,她将烛台从窗边移到桌前:“把外衣脱掉,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很想知道,血竭草对于内伤而言,是否真的作用有限,以及……是否有其他的法子。
穆戎闻言,单手解下墨色的披风,随手一扬,披风便向窗边飘落。
在窗纸上留下一道,属于男子的,张扬又凌厉的投影。
楚河正站在院门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徐容容的房间,手中的拳头紧紧捏紧。
穆戎进院,他便觉察到了。
他若是再想府中那般无礼,他必定会出手将他赶走。
可是,他亲眼见到徐容容邀他进屋……
而此刻,又一件衣袍解下,在他眼前飞舞。
他的眸色黯然……
转过身去,回到属于他的厢房中去,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而房间内。
徐容容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袍,瞪着穆戎:“不过是脱衣验伤罢了,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穆戎浅笑,不言。
将贴身的中衣褪至腰间。
徐容容走了过来,男子心口处那铜钱般大小的伤口,的确已经完全愈合。
她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摁了上去。
“唔……”穆戎闷哼。
徐容容蹙眉:“很痛吗?”
穆戎点了点头:“比伤口未愈合前,更痛。”
徐容容一时没了主意,她垂下头来,看上去仿佛有一丝丧气。
穆戎不忍见她如此失落,刚要出言安慰,便见徐容容已经迅速的跑到床边,从枕边翻出行囊,取出中间的纸笔,重新坐回桌前:
“侯爷是几时出现这种情况的?”
穆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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