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过二十,便已是这样伤痕累累,想来一品军侯的头衔并非全靠祖荫,亦是他拼命厮杀出来的。
胸口那处新的箭伤与心脏间距不过毫厘之间,若是那贼人再偏半分,只怕真的神仙也难救。
俯首之间,二人近在咫尺,徐容容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正如清风般拂过她的面庞。
她连忙后退,收敛心神后将调制好的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处。
接着,她便坐回桌案前,提笔记录:
“可痒?”她问道。
“不痒。”
“可凉?”她继续问。
“有一丝凉意,倒有些舒爽。”
“是否能缓解先前的疼痛?”
“缓解了大半,但略微有些酸麻。”穆戎如实回答。
“看来是金疮药调多了。”徐容容若有所思,金疮药中含有麻药,因此才会使伤口感觉酸麻发木。
她记录完之后,起身走了过来。
穆戎眼中露出一丝期待。
徐容容缓缓俯下身去,看着他的胸膛。
穆戎感觉到自己心如擂鼓,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直到徐容容开口:“嗯,不过一盏茶时间,血块便凝结成痂了。”
穆戎:“……”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似太医署内那些用来试药的家禽和……老鼠。
但,他甘之如饴。
徐容容直起身,露出一丝浅笑:“再调整下比例,便可在军中推广了!”
穆戎很少见她在自己面前展露笑颜,这丝带着骄傲的笑容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不枉费他按照书中所载,带伤演出了这场苦肉计。
……
帐外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徐容容为穆戎裹上干净的绷带。
一圈一圈缠绕间,她难免要双手交织,从旁看去仿佛是在拥抱一般。
因为他是伤者,徐容容倒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只她的每次靠近和环绕,都让穆戎心中荡漾,接着便又会涌起无尽失落。
这……毕竟是他偷来的。
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能亲近几分,无耻便无耻吧。
包扎完毕,徐容容将中衣递给他:“药已换好,侯爷请回吧。”
穆戎只得起身。
但他方才坐的浑身酸麻,此时乍一起身,整个人踉跄着几欲摔倒。
帐外闪电划过,惊雷骤响。
徐容容按压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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