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姑娘们的心目中,水星移就是她们想努力成为的样子。
水慕香瞄了一眼我,不冷不淡来了句:“你还有心思调侃别人,马上你就要上去跟人比试了,你的水氏剑法,不会还没晋升一层吧?”
虽然我面前这位,是年轻时候的温柔一点的慕香夫人,但亲娘的阴影根深蒂固。我嘴角难以控制的抽了抽,习惯性的脑中计算斟酌,反问了一句:“快乐篝火助兴,也要这么认真?”
水慕香闻言,神情中闪过一丝我最熟悉的生气,这种血脉压制的威力让我又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这时的水慕香倒是还懂得心软,她见我有点被她吓到,耐心跟我解释:“今日的比试,可是有关你的长老身份选拔,所有族人都在场,你的实力足够,那所有人都会肯定你,相反,你要是实力不够,那你只能选择嫁人生娃了。”
这样温柔和温暖的慕香夫人,只在我很小的时候才感受过,很是怀念。但也是通过她的这番话,让我惊讶明白了自己在当下场景中扮演的身份:水氏唯一的女性长老,水氏最出名的叛逆少女,也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女,更是把曾经只有十一层的水氏剑法,提升为十三层的寒潇剑法的水明白。嗯,水明白,跟我的水曦晗在读音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忍住,我低头笑了:说到叛逆少女,后来已是长老之首的水明白曾经悄悄跟我说,我跟她很像,都是有自己想法和探索欲的人儿。但为什么此时的我会是水明白呢?明明我也见过她本人,难道这就是“死亡”的“精妙”处?很奇怪,我想不明白。
水慕香看起来很习惯我这样奇奇怪怪的表现,所以她对我的傻笑和走神并没放在心上,而是把视线转回篝火方向,垂目深思,不知道她在想的是什么。
也没等我适应太久,就被喊上篝火前,由当时最精通寒潇剑法的水云走长老来测试我的共十一层的水氏剑法。
我不确定此时我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我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所以倒也不怕。接过水云走抛过来的长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谦虚等待水云走开启切磋。
水云走单手挥开他的长剑,剑气划过长空,剑气带着人,如他的名字一样,行云流水,走剑就在一瞬间。
他这一招剑起,忽然就把我对武功的兴奋劲挑起,因为我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幼时刚学武的时候,最想挑战的人,不是慕香夫人,而是当时已经封剑的水云走。居然,我还有一个这样的梦想,而我居然忘记了很早的这个梦想。
所以,死亡就是这样的体验吗?圆现实中没有实现的梦想?额,那么有一点点自欺欺人,我如是想。
水云走称得上水氏武学中如同教科书一般的人物,他的一招一式,皆是完美传承上一代各个武功大成者。他的武功基本功扎实得无可挑剔,只用最普通的入门招式,就可以发挥出令人称叹的威力。所以,在水氏痴迷武功的娃娃们心目中,能拜水云走为师,或是能得到他的训练,简直就是正统传承,武功纯正纯正的。但也正是由于名声过大,容易因顾此失彼而引起诸多麻烦,于是水云走早早封剑,退出武界,也不再教学,把武功只当作自己陶冶情操的爱好。不巧,我错过水云走的最后一波授课机会,即使我是水氏族长的闺女,也无法走后门,所以很是遗憾。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可以圆小时候的梦想,我很是激动,掩饰不住快乐笑意。
考虑到大多数族人习练水氏剑法至第六层,所以水云走也是以第六层开局,浅试我的功底是否扎实。水氏剑法的前六层,以实用为主,目的就是在对决中取胜,所以没有花招,招招为了制服,剑剑所指命门要害。
篝火之上,火焰腾飞,四周层层观众,却寂静无声。篝火舞动的火苗,映在我们两人的长剑上,柔光闪烁着隐隐寒光。
水云走先一步动了,脚下一错,身形微侧,剑尖如飞蛇吐信,直刺我的肩头。这一剑快、准、狠,走的是简单直接的路数,没有丝毫多余的花招,足见其扎实的功底。看得我暗道一声:漂亮!
我的眼中微微一凝,侧身避让的同时,手中剑横扫而出,以剑背击向水云走的剑刃,用力道将对手的剑势化解。
两剑相交,“铛”地一声脆响,水云走的剑势被迫中断,但他毫不迟疑,顺势一转,脚步急促踏地,身形再度逼近,长剑以一个非基本功不极致无法达到的刁钻的角度,从下而上撩向我的腹部。这一招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避无可避,我能避开,但也被迫后退。一个反手剑花,剑锋在前护住身形。
我的表现明显让水云走眼前一亮,这让原本抱着工作营业态度的他,嗅到一丝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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