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看到其余告示后,全城百姓都沸腾了。
大昭经历了一年多的灾厄磨难,终于迎来了昌盛宁和。
郁承回到东宫时,册立太子妃的圣旨也一同到了。
谢婉若跪地,领旨谢恩。
待传旨内侍走后,谢婉若同郁承进到内室。
郁承脱下朝服,谢婉若拿来常服给他穿上。
“殿下怎么不高兴?”谢婉若观察着郁承的神色问。
郁承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的殊荣,都是将士拿命换来的。”
回到上京后,郁承时常会梦到边关战场,每次都会惊醒,浑身大汗。
谢婉若夜夜相伴,明白郁承是留下心疾了。
不仅如此,郁承从边关回来后,落下了畏冷的毛病,遇凉风呛喉时还会咳嗽不止。
现下已近六月,常人都觉天气炎热不已,按往年规矩屋中已需放置冰鉴祛暑了。
但今年因郁承怕冷,屋中一只冰鉴都未放。
“他国虎视,不是殿下的错。”谢婉若柔声安慰。
郁承没说话,走到软榻上倚躺下。
在边关的几月,郁承身体耗损过度,身子骨较从前弱了许多,极易疲乏,总想躺一躺。
谢婉若走过去,动作轻柔的给郁承按柔放松。
屋中静寂舒适,郁承看着谢婉若妍丽柔和的侧脸,心有所思道:“莫愁湖的荷花该开了吧。”
谢婉若微怔:“应当差不多了。”
郁承凝望着她道:“婉若,你可想住在莫愁湖边,夏赏清荷冬赏雪?”
谢婉若闻言抬头看向郁承,心中惊疑道:“殿下此话何意?”
郁承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疲惫道:“我如今的身子你也知晓,大不如前,无法同以往一般宵衣旰食。且我也厌倦了朝中纷扰,只想寻一僻静地,日日年年与你相伴,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他的意思是不做皇帝了?
谢婉若听后惊震不已,久久未语。
郁承见此眸光晦黯,略有些失望道:“你不愿意吗?”
谢婉若回神,蹙眉摇头道:“我只是在想,晧临和朝堂怎么办?”
郁承道:“朝中有百官和璟王,有我无我都一样。至于晧临,他到了入学的年纪,可受周太傅教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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