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芷沅笑道:“宫里,王府,还有师娘给我预备了很多东西,两个孩子都用不完,到时候你先从我这里拿,缺什么你再补。”
她们在院子里说着话,徐娘子在廊下说着话,庄烨又带着小山石从园子中跑到倚翠居,整个倚翠居热闹得雀儿在桂树枝头刚落脚,又飞走了。
这种热闹,在四月初祁渊回府戛然而止。
祁渊把朝廷的事都安排好之后,就和建昭帝告了假,每日都在府中陪着陆芷沅。
有他在,别人自然不敢再去倚翠居找陆芷沅,庄烨更是连倚翠居的门都不敢靠近了。
陆芷沅坐在廊下铺着绒毯的摇椅中,吃着祁渊给她剥的葡萄,突然叹了一口气。
祁渊立刻紧张地问道:“是不是肚子疼了?”
陆芷沅有些无语,“我只是叹口气而已,你两日,每日至少问十遍。”
祁渊松了口气,递给她剥好的葡萄,“是致静道长说你会在这两日临盆。”
“她是说大概。”陆芷沅又吃了一颗葡萄,用锦帕擦了手指,“我不吃了。”
“你为何叹气?”祁渊也拿过帕子擦手。
陆芷沅看着安静的院子,不好告诉他,因为他,都没人来找她聊天了。
“我闷了,你陪我去走走。”陆芷沅转了个话头。
祁渊过来,把她从躺椅上抱起,再小心地把她放下,两人往外边走去。
陆芷沅想起祁衡,问道:“我忘记问你了,祁衡被废为庶人,为何还在宫里住着。”
“是父皇的意思,魏氏疯了,祁衡身为人子,该尽孝心,所以留他在宫里照顾魏氏。”
“父皇同我商议过,祁衡所犯之罪,死不足惜,但得等一等再定罪。”
陆芷沅听着,手搭在肚子上,他们走到林荫小径时,她突然觉得肚皮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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