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齐抬头。
“是卫璋……”
“肯定是他关的城门!”
“杀了他!杀了他!”
……无数声音集合起来,百姓们拿起手中一切可以扔向城墙的东西砸过来,或是烂菜叶、或是鸡蛋、或是石头……
“杀卫璋!”
“杀卫璋!”
“杀卫璋!”
……
在这样民愤汹涌的情况下,作为全城百姓讨伐的对象,卫璋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地站在高台上冷眼旁观,就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云鲤本来是很慌张的,但渐渐地,她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她站在高处,可以俯瞰一切,城下百姓虽然乱哄哄的,但很明显,那个吼出第一声的男人举止怪异,非常熟练地游走在人群间躲避士兵,时不时还和另外几个同伙交头接耳,煽风点火,不停地调动着民众的怒火,引导他们发泄。
有人在故意挑事!
她立刻明白了这一切,刚准备吩咐身边的小吏将这几人扣押,身旁的卫璋突然抽出龙泉剑,往她眼前一挥——
叮的一声,是兵刃相交的金属撞击声。云鲤瞪大眼睛,看着额前的碎发被龙泉剑斩断,随着冬日的大风飘出去。
一把闪着寒光的短箭插在她左手三寸外的城墙里,箭头都没入石头缝中,可见射箭之人的力度有多大。
全城静止。
伴随着身边小吏发出一声尖锐的“有刺客!保护皇上!”,全城百姓都陷入无尽的恐慌中。
聚众闹事是一个罪名,行刺皇上可又是一个罪名!两件事情的严重程度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卫璋沉着脸把云鲤挡在自己身后,不用他吩咐,守在暗处的影卫迅速出动,将企图跟着人群撤退的刺客揪了出来。
“走。”
他也不说废话,展开斗篷将云鲤结结实实裹在自己怀里,拥着她走下城墙。
不出三刻,刺客的身份已经被查清楚了。
“是前朝余孽吗?”
云鲤受了惊,她小脸煞白,手里捧着一碗暖胃的药汤,身上还裹着卫璋的斗篷,看起来小小一团。
卫璋挥挥手,让慎刑司的人先退下。
他没有回答云鲤的问题,而是走到小皇帝身边,看了一眼热气都要散没了的药汤,不自觉地拧了拧眉:“一碗药喝了小半个时辰,皇上若是喝不下去,微臣不介意亲自喂您。”
他的表情不太妙。
云鲤在被苦死和被呛死之间抉择了一会,毅然而然仰起脖子,毫不犹豫把那碗药汤干了下去。
呕!到底是哪个庸医调配的方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毒药呢!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笑脸,卫璋拿过空碗放到托盘上,结果宫女递过来的温热毛巾,亲手给她擦了擦脸。
“是宁安王的人。”
他坐到云鲤对面,两根手指轻轻抵在她的下巴处,将她的头微微抬起。
“别怕,微臣会亲手将他全家老小抓回来,绑在杆子上当靶子,让您随便射着玩。”
宁安王?
宁安王是云沧帝的弟弟,云鲤的皇叔,因不得宠爱,一成年便被封了邑地,打发到一块贫瘠之地做王爷去了。
云鲤有些不相信:“怎么会是宁安王呢?他不是一直都……”
封王三十多年来,宁安王一直规规矩矩守在封地上,不得传唤从不入京,低调到云鲤压根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位皇叔。
云沧帝驾崩后,宁安王倒是带着子女们过来哭了一场,可等到云鲤登基大典结束之后,他们就立刻归家了呀。
“云沧帝在位期间,把该杀的兄弟都杀的差不多了,您的叔伯辈皆不成气候。”
卫璋意味深长地看了云鲤一眼:“至于皇上的兄弟们都还在微臣手里捏着,除了逃走的大皇子之外,也都构不成威胁。”
提到云珩,云鲤把脑袋一埋,开始装死。
卫璋冷哼一声,继续跟她分析:“宁安王的封地虽然贫瘠,但靠近胡人的地界,这样看来,胡国使臣突然提出来访,一定就是和他达成了共识。”
云鲤明白了:“他们想联手杀了朕,再篡位而得之!”
卫璋瞥了她一眼,摇摇头:“错,是联手杀了我们两个。”
只要卫璋还在这朝上一天,云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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