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猜对了,以信‘威胁’赵嘉禧的卢家,就完了,且还能间接证明武安侯旧案确有隐情,康嫔和卢氏某人就是知情者之一!
春雨如酥。
眨眼,便到了卢世安出殡这日。
姜老夫
人也做出了一个令人惊掉下巴的决定!
“从来都是孝子贤孙为长辈扶棺,再不济,也是妻子为夫婿扶棺,哪有未出阁的小姐给外男扶棺的!”
车嬷嬷差点气晕过去,“老夫人就这样糟践她嫡亲的孙女儿吗!”
“嬷嬷往后还是少说这样的话,三小姐没个兄弟撑腰,夫人又是那样……”
荣静院的下人现在对这个看着绵软好欺的三小姐都有些发憷,此刻回话也是恭恭敬敬,“您就是为了夫人和小姐着想,也该想着怎么哄老夫人高兴才是,毕竟国公府还是老夫人当着家呢。”
说白了,这世道,女子就是无根的浮萍,出嫁前依附家族,出嫁后依附夫家,老夫人作为长辈,要拿捏一个疯了的远嫁儿媳和一个刚回京毫无根基依靠的小姑娘,有千百种法子。
光是拿捏婚事这一条,就足够扼死三小姐所有的退路。
“可……”
“这位妈妈说的在理。”
姜卿意朝车嬷嬷安抚的看了眼,柔顺系上斗篷,撑上纸伞,“还请妈妈带路吧。”
见她这样配合,下人也长舒了口气,赶紧小心领着她走了。
棺椁停在侧门,白布翻飞。
姜卿意过来,便见到了廊下阴沉沉犹如一道老朽鬼影的姜老夫人
“祖母,路上滑,我扶您上马车吧。”
“你倒是跟苏袖不一样,比她可识时务多了。”
姜卿意眼神微沉,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当年老夫人也这样对待过娘亲?
“今儿
你也莫要怨我,若不是因为你世安也不会死,那可是我卢家最有出息的后辈,是我卢家兴起的希望,可都是因为你,他才年纪轻轻枉死在外!”
“姜卿意,这都是你该受的,你知道吗?”
“来啊,伺候三小姐扶棺,以新嫁娘的身份来扶!”
姜老夫人丝毫没把纤弱的姜卿意放在眼里,自然也没察觉她在说出这番话时,姜卿意冰冷的眼,可轻刺在她手腕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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