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是等着门子走过来,问道:
“来者何人呐?”
杜仁立刻走上前去,手一拱:
“在下杜仁,维格堂的。拿着喝茶吧。”
一锭银子,超出陋规常额5成。
门子在手里一掂,就殷勤的帮着牵马。
“诸位爷,安心办事。小的帮你们把马伺候着草料、清水。”
李郁颔首示意,大步走进县衙。
走到二堂,一个书吏好奇的看着自己。
“这位是维格堂的李先生吧?”
“正是在下,却不知足下是?”
“忝为本县户房书吏,叫我老王吧。”
“王大人安好,改天一起喝茶?”
“好说,好说。”
王书吏笑呵呵的去帮着通报知县了。
他是本县胥吏世家,根深蒂固。
从他的爷爷辈起,就在这吴县衙门当差。
……
“李先生,县尊有请。”
“多谢王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王某只是一届小吏,不足挂齿。”
“我却观您面善,明晚眠月楼一叙,如何?”
“自然是极好。”
王书吏笑呵呵的拱手,迈着小方步走了。
可以鄙视胥吏的道德,但是一定要相信他们看人的眼光。
什么人好欺,什么人要敬着,关系到他们的生存。
如果没眼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一个胥吏世家立马灰飞烟灭。
如果心不狠,不能时常宰几头瘦羊,就没有银子讨好县尊。
李郁了解这种人,所以接住了他的示好。
日后,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县衙后堂。
一个穿便装的男子,站在树下。
李郁立马长拱手道:
“县尊大人好兴致,我观您满面红光,定有好事。”
“哦?你也看出来了?”
“县尊若有喜事,千万记得通知在下,好讨一杯水酒。”
“好好,与民同乐嘛。本官下周,似是确有一桩事要办,是什么来着?”
旁边伺候的家人立刻说道:
“老爷,咱家的三公子10岁大寿。”
……
李郁差点笑出来。
不过身为一个正直的善良的人,他微笑着接下了话茬。
“那可太巧了。我这正好有一块和田脂玉,就当是随礼了。”
“太贵重了吧?”
“不贵,配您公子的身份,正正好。”
“那本官就替犬子,谢谢李先生了。”
杜仁在一旁忍的很辛苦。
一块和田玉,公子就变犬子了。
这玉要再大点,怕要改口狗曰的儿子了。
“瞧我这记性,快快快,坐着说话。上茶,上好茶。”
知县突然一拍大腿,很懊恼的样子。
李郁和杜仁,拥有了知县面前坐着饮茶的资格。
接下来,就该聊点正经事了。
“县尊大人容禀,其实在下这次来,是来向您请罪的。”
“何罪之有?”
“您就任吴县父母官,已有1年。在下内心极为仰慕,却迟迟未敢登门,实在是罪孽深重。”
李郁表现的痛心疾首,说到激动,甚至不能自己。
“你说不敢登门?是什么意思?”
“坊间都说,您两袖清风,清廉如水,凡是上门送礼的都被叉出去了。我这次是鼓足了勇气才敢登门的。”
知县突然暴怒,大骂道:
“这是何人背后造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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