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暗地里说香丫奶尖酸刻薄,虐待傻儿媳妇。香丫奶知道了,拎着手臂粗的棍子就往傻姑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
“下贱玩意儿!能渴死你咋了?什么都往嘴里塞,整天光吃不做活,我家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娶了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傻姑不会说话,只张着嘴“嗳呵嗳呵”地喊叫,抱着头躲棍子。
张香丫在一旁看着,憋着眼泪,她不敢上前护着她娘,因为她奶不喜欢,反而会打她娘打得更狠。
往后的日子,张香丫借着给胡家洗衣服的机会,偷偷从井里打一罐子水藏在盆里。这罐子水她就背着人拿给傻娘喝。
傻娘虽然傻,但是认得自己的孩子,抱着水罐往闺女嘴边送:“嗳呵!嗳呵!”
她嘴里也就这几个词,但香丫知道意思:“我不喝,你喝。我把罐子藏在这里,你渴了就来这喝,别叫人看见,也别吃树叶子了。”
傻姑好像听懂了似的,咧着嘴笑呵呵的。
自那以后,傻姑果然知道去找水罐喝水,再也不揪树叶子吃了。
干旱旷日持久,葫芦村这一片已经连续一个月不下雨了。村里人担心庄稼全都干死,便开始从胡家水井打水浇地。
胡庸没想到,井水涨价后打水的人不仅没少,每家每户打的水还多了,原先一家两桶水,现在一家至少都要三四桶水。
胡庸担心自家水井干涸,直接涨价到一桶水三文钱。
村里人怨声载道,但胡家人在镇上有人,他们也不敢直接去抢水。
晚上,杜氏在油灯下喜滋滋地数钱,一堆铜板乐得她嘴都合不拢:
“他爹,咱这水井也招财气呢。你看看,这一天光卖水都能得一两多银子呢!”
胡庸也高兴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这可比他在大哥那里当个管事挣得多多了,来钱还快。
水井每天帮胡家进账一两多银子,也成了胡家的宝贝,一家人都对水井看得更紧了。
这天,胡朱弦的妹妹胡青锁不小心弄脏了裙子,换了干净衣裳拿着脏裙子去找给他们家洗衣服的张香丫。
张香丫猝不及防,赶紧将盆里的衣服盘一盘,想盖住罐子,但眼尖的胡青锁一眼就发现了。
她回身就朝屋里大喊:“爹!娘!快来,香丫在咱家偷水呢!”
胡庸还有杜氏一起跑了出来。
张香丫手足无措,抱着罐子站在原地。
“好啊!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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