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色略显萧索。
沉默半晌,他嘴角弯起浅淡弧度,承诺说:“上次那样的绑架案,只有那一次,没有第二次。”
提到绑架案,他低沉叹息,语带恳请哑声说:“有些烦心事,忘掉为好。”
他的潜台词,林浅听得懂。
他要她忘记他那句“权当小电影看”混账话。
能忘掉吗?忘不掉!
那句话是让她头脑保持清醒的警醒词。
“嗯,”林浅口是心非说,“我尽最大努力忘掉,只记得你好,不记你坏。”
她翻了个身,背对顾砚辞,打了个哈欠说:“好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顾砚辞沉默半晌,离开房间,走到露台上。
夜雨已停,露台上堆积着枯黄落叶。
再看楼下花园,昨夜西风凋碧树,一场夜来风雨,迅速将葱茏枝桠凋零成萧条枯枝。
受环境影响,顾砚辞心情怅然。
他点燃香烟,深吸两口,喷薄出浅白色烟雾。
一支香烟燃尽,顾砚辞来到餐厅。
甄苒坐在餐桌边等他,看见他,她深思着问,“刚刚我在楼下,看见你在露台上抽烟,你平时不抽烟,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才抽上一两支。怎么的,你有烦心事?”
顾砚辞含糊其辞说:“没有。”
甄苒犀利揭穿他,“没有才怪,你为夫妻感情心烦吧。昨晚,我看出来了。你媳妇对你,礼貌有余,亲热不足。”
顾砚辞僵硬挤笑,“相敬如宾,也挺好。”
甄苒拍桌:“你要觉得相敬如宾挺好,你烦躁个什么劲儿?”
顾砚辞颓然:“我觉得,我做的够多了。所有人误解她,我力排众议信任她。她讨厌的人,我替她收拾。她想出气,我帮她出气。可她永远是那副外热内冷模样,她的心思太复杂,我猜不透她。”
甄苒是女人,更懂女人心思,她语重心长教育顾砚辞,“你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你俩之间有隔阂,消除隔阂不在于她,在于你。要让她爱上你,你得用实际行动,表明你已经割舍掉以前那个,爱上她……”
甄苒口若悬河说了一大篇,顾砚辞一言不发,默默倾听。
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心里,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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