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躺在了那张木板床上。
这硬邦邦的木板床这么一躺啊,他不禁有些怀念李三开家的棺材来。
季缺横竖有些睡不着,于是干脆拿出了唐衣的那张躺椅,躺了下来。
这一躺,之前的不适感全消失了。
每次躺在这本是唐衣形状的躺椅上,季缺总是忍不住想起这位好友。
想起他偷笑,懒惰,喝酒后睡着时的样子。
想着想着,季缺就笑了,笑着笑着他就警惕起来。
我不对劲!
.......
.......
季缺躺了一阵儿,很快眼皮打起架来。
想着自己比较倒霉,他忍着困意把屋子门关上了后,这才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夜更深了,而这个时候,本来已经熄了油灯的林三姐却没有睡着,缘于她的母亲起床了。
林三姐的母亲别看一介女流,在村里威望却很高。
自从老伴去世后,她就接替了老伴村长的位置,这一当就是十几年。
这时,林村长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了厅堂里。
惨白的月光下,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肥硕,特别是下巴的位置,层层叠叠的脂肪堆在一起,形成了很多肥腻的褶皱,显得有些恶心。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是她脚上的鞋子。
这样一个打扮朴实的老太婆,脚上却穿着一双鲜艳如血的绣花鞋。
绣花鞋很新,仿佛永远不会染上灰尘一般,所以特别扎眼。
这样一双美丽的鞋子,在林三姐眼里却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是的,自从母亲捡回这双鞋后,性情就开始发生了很古怪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仅在于她下巴日益增长的油脂,还在于夜晚时的神态。
那种穿着绣花鞋,眼神空洞得可怕的模样,就不像是人了。
林三姐捂着嘴巴窝在被子里,眼泪哗啦啦地流下了下来。
她知道母亲是生病了,可完全不知道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很想扔掉母亲那双鞋,可又不敢。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母亲已变得越来越陌生。
这个时候,林村长穿着鲜艳的绣花鞋,去到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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