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走出没几步,陈竹却径直转身,说道:“季缺少侠,敢问你家几口人,可有婚配,我有一个妹妹......”
陈竹还想说话,已被老和尚架着拖走了。
这时,天已快黑了。
季缺回到家里,开始清点战利品。
那本破日记被他扔在旁边,兜里的银子数了又数,真的只有六两三钱银子。
“穷逼。”季缺忍不住吐槽道。
一个神使,身家连天仁城半只乾坤烧鹅都买不起,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不过后面的,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降魔楼里的赏金,少说也有一百两,桑水县穷,可到底是两次加赏,怎么着也该有三十两?
本来的积蓄有一百二十两,再加上那价值五百两银子的金叶子,季缺不禁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之后的日子,只要自己扛过了“尽心保财阶段”,步入“拿命赚钱阶段”,未尝没有突破千两银子的可能。
上千两银子,在这桑水县过“顿顿红烧肉,天天女儿红。”的神仙日子都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季缺想到烧饼和婚约,以及天仁城那可怕的美食价格,一下子冷静下来。
一份乾坤烧鹅十五两银子,上千两银子看似很多,算下来不到六十七只烧鹅。
这烧鹅是金子做的?
随即,他想到陈竹说要请他吃乾坤烧鹅这件事,不由得认为这朋友能处。
账算得差不多了,前前后后又数了好多遍银子,分别把它们藏在三十三处隐秘之处,季缺这才放松下来。
他翘着二郎腿,不禁看向了那本日记。
人天生都有偷窥的欲望,季缺同样不能免俗。
而看别人日记,恰好能满足这种不正经的欲望。
“这日记里,说不定还有指头藏银子的线索。”
是的,直到现在,季缺依旧不相信指头只有这点银子,毕竟他可是神使,是马、芸两供奉的老大。
老大可以比下属穷,可一个少说五百两,一个却只有六两三钱银子差距太大。
大得季缺有些难以接受。
于是乎,季缺不再犹豫,翻开了这本稍显老旧的册子。
然后他很快发现,指头是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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