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家有积攒下来的银子,也都全归了他,受累的心身总算得到点安慰。
而他弟弟陆大山呢?
六亩瘦田,五十文铜钱就打发了!
不过…如今他弟弟陆大山和他媳妇都死了,那么这分出去的水田那是断然不算的,怎么也要想办法拿回来才行!
想到这,陆大海骤然拿起大伯的架子,训斥道:
“陆憨!大伯我打你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这半年都干了什么?我陆家积攒下的家底都被你给败光了!”
“听我的话,赶紧将你的田契拿出来,今后由大伯替你保管,免得你被那些外人给哄骗了!再说了,我可是你亲大伯,断不会害你的!”
“今后你就帮大伯干活,吃的穿的肯定少不了你。等挣了钱,我再给你找个媳妇!对了,隔壁村的阿莲就很不错,虽然断了一只腿,但双手灵活啊!做点手工还给帮家里添点开支,怎么样,大伯可对你好吧?”
想到阿莲家答应给的那些陪嫁,陆大海越说越兴奋。
看着陆大海一副贪婪、假猩猩的嘴脸,陆瑾心中讥讽不已,“不敢麻烦大伯,我的婚事我自己可以解决。至于说到陆家的家底,大伯你还真会揽!”
“不说这分家后,各家的田地归各家!就说这公家的银子,起码有一半是我父亲做苦工挣来的!大伯可是一文钱都不分给我父亲!”
“我父亲泉下有知,定会死不冥目。说不定哪天他不开心就会回来找人出气,拉那人一起下黄泉!”
说到这,陆瑾便见陆大海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有点害怕。
“再说这败家,我可比不上大伯!难道大伯忘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提提醒?当初是谁说要上县里找长工,却天天去喝花酒惹下一身桃花债的?”
“又是谁三更半夜背着妻女阿爷阿奶与人赌骰子,输得连老婆都差点抵押了的?”
“又是谁喝醉酒与人争吵,打破了别人的头赔了银子的?”
“要不是我父亲作担保,你还能在这和我说话?恐怕早就被人砍作十三段沉江了!”
陆瑾一件一件细数着陆大海的过往,全是陆大海的丑事,破破烂事。
这样被小辈揭短,陆大海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陆憨!我可是你长辈,还有没有点尊卑!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陆大海瞪着眼珠吼道,又扬起了手,似是说,你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扇你一样。
说到了父亲,陆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还有脸提我父亲?还有脸提尊卑?”
“你要是懂尊卑,就应该拿起长兄的责任与担当。而不是去压榨兄弟,事事都要兄弟去为你擦屁股、背锅!”
“更不是仗着阿奶对你的宠溺,你却什么都不做,天天去花天酒地、学人家去赌骰!输了银子,又让去弟弟去做苦工给你填上!”
“你不是上过几天私塾吗?长兄为父,你听说过吧!当初分家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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