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棋盘,一颗黑子还落在其中,好似冷冰冰的嘲讽着。
白玉安抿唇坐在小几旁,抬起手去落棋,眼神低垂道:“等午后再去吧。”
“晚上顺便带你去瞧花灯。”
阿桃看白玉安又自顾自下棋,应了一声也不好打扰,就去拿了上次魏如意未做完的靴子,坐在白玉安身边安静坐了绣来。
小厅内安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只偶尔有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
阿桃时不时抬头看白玉安一眼,见她眉目低沉,唇畔微抿,一双青山眼眸半垂,耳边落下的发丝便是被微风带起的风月。
那月白敞袖时不时扫过棋盘,偶尔落下,偶尔又流连在棋盘中,勾勒出雅致的线条。
阿桃抿了唇,又低头去缝鞋底,时不时拨弄一下炭火,生怕白玉安冷着了。
厨房里忙的陈妈妈做好饭菜,走到院子里打算来叫人出来吃饭的,却看见半垂竹帘里的白衣身影。
一眼瞧过去就觉得宁静,到了嗓门儿的话不自觉就咽了下去,生怕打扰了这清静。
阿桃注意到过来的陈妈妈,又见陈妈妈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饭好了。
她回了个眼色,让陈妈妈先去厨房,这才看向了白玉安。
看白玉安正捻着颗棋子沉眉细思,她张张口,又看那悬在指尖的棋子迟迟不落,只好先忍着。
等到棋子终于落入棋盘上,阿桃才看准时机忙轻声道:“公子,该用饭了。”
白玉安闻言一顿,看向阿桃:“这么快?”
阿桃笑了笑:“公子下棋入了迷,自然不知道时辰过的快。”
白玉安叹了口气,收回要去拿棋子的手:“也是。”
说着她又扶着额头,有些疲惫的低声道:“只是我心里头唯有下棋才能静下来,连胃口也没了”
阿桃有些担心的看向白玉安:“再怎样总该吃两口饭的。”
“公子身子本就不好,冬日又寒,病了身子就不好了。”
白玉安小时候的确是身子不好,三天两头就风寒生病,每次风寒体热,一大家子人都忙碌起来。
家里唯一的玉疙瘩,生了病都担心着,补身子的方子倒吃了不少,只是也没什么用。
也是这两年白玉安出门的多了,身子才渐渐好了些。
白玉安是最怕阿桃唠叨的,也没多少心思去应付,点点头就让阿桃去收了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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