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家中唯一的幺子,要是让父亲知道她被母亲从小当成男子在养,恐怕家中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且她如今已是朝廷官员,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不注意被人查下去,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了。
阿桃咬着唇,知道这件事困难,默默擦着药,又低声道:“那个魏如意怎么办?她如今做事越发没分寸起来,您也惯着她。”
“要让她发现了您的女子身份,被她传了出去了,您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落不下好下场。”
白玉安此刻哪有心情想那些,她身上疼得厉害,与阿桃说话也不过是强撑着力气,趴在榻上喘着气敷衍道:“再等等吧。”
”等我为她找个好出路。”
阿桃看了白玉安一眼,低着头道:“公子将她赎出来已是仁至义尽,给她些盘缠让她自谋生路不成么?”
白玉安不忍心,一双远山眉目悠长:“这件事往后别再说了,若她要走自然最好,若她没退路,我便留着她。”
“总归我救了人,便不该丢下她不管。”
阿桃叹了口气,终于是不再做声,默默做着手上的事。
白玉安胸口上缠的白布早沾满了血迹,阿桃心疼的取下来道:“好在上头说您可以在家中休养,这个就不缠了吧。”
白玉安点点头,缠着她胸口也痛得很,舒一口气也都有些费力。
将白玉安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阿桃又去拿药:“幸好高大人走前还给公子带了药,说这药多擦两次就不会留疤了。”
“公子皮肤白净,留了疤确实不好看。”
白玉安不在意的笑了笑,淡然的山水眸子,垂眉瞧着不远处的地面出神。
阿桃见白玉安满身倦意,也安静下来,垂头默默擦着药,只是在看着指尖下那一身玉白肌肤上的红痕时,还是有些发颤。
虽是比不上京城那些世家贵女,可她家姑娘自小也是家里捧着长出来的皮肉,老爷夫人疼爱在掌心里的人,也是一身金娇肉贵,经不得半点风雨。
况且在老家里,哪里又受过这样的委屈。
阿桃红着眼睛将白玉安收拾好了,正准备出去问魏如意把药熬得怎么样了,外头魏如意就敲了门。
阿桃忍不住说一句:“往先做事哪这么勤快过,这会子倒快了,还算知道些轻重。”
说着就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魏如意端着药碗,一双手被冻得通红,见门开了,连忙走进去殷切的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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