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也是疼爱过朕的,对吗?”
骆灵儿眼里闪过茫然,神情中带着敷衍,“那是一定的!哪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儿的?”
“那今日就为朕再唱一回吧!”
骆灵儿一愣,“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里还记得儿歌要怎么唱?”
皇帝脸上的期待消失了,喃喃道:“所以你忘了,被朕记了几十年的歌声,那么美好的歌声,你竟然全忘了。真正记住的,只有朕一人,没有人会在乎,没有人会感同身受,永远只有朕一个人在原地。”
太后忍无可忍,“够了!又来了!你总是用尽办法让身边的人愧疚,可哀家不吃你一套!”
骆灵儿不停挠痒,“皇帝,能不能说点别的?我这全身上下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你有这些翻旧账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救我!”
这时,窗外有人大声道:“前面就是咸川县了,黑河城马上就到了!”
骆灵儿一把抓住皇帝的手,“儿啊,你一定要救救娘!娘要是拿不到解药,明日就必死无疑!”
太后哼了一声,“你这解药只怕拿不到!这一路上,玄甲虎师畅通无阻过了南雍关,说明黑河城早就得到消息,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皇帝如今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他自身都难保,你还寄希望于他救你?”
骆灵儿惊惶不已,“皇帝,我如今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顾我的生死啊!骆宸儿是摄政王的妻子,你去求求摄政王,总会有希望的!”
太后忍不住冷笑,“让皇帝去求摄政王?摄政王与皇帝之间,如今只剩仇恨!”
“仇恨?”皇帝一脸的不解,“太后会不会言过其实了?朕与皇叔之间,不过是有一些误会而已。只要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解除误会,皇叔自然会原谅朕。”
“当年的真相?”太后盯着皇帝,猛地明白过来,“所以,这就是你让哀家来黑河村的真正用意?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嫁祸于哀家?将当年的事情归咎于哀家头上?”
“怎么能算嫁祸?”皇帝目光带着阴冷,“毒药本就是太后你给的,下毒也是太后你教唆的,朕当年只是个没有主意的孩子,朕是被太后利用了!”
“皇上说得在理!”骆灵儿面含挑衅,“无生门自然也是太后请的,我可以作证。”
太后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梭巡,突然撇了撇嘴,“你们两个倒联手对付起哀家来了。提醒你们一句,摄政王可不是傻子,若诚心认错,或许还能赢得一线生机,不要弄巧成拙!”
皇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外突然欢呼声如雷动,“黑河城到了!”
皇帝面色阴沉。
太后冷声道:“皇帝,接下来就是对你的审判时刻,终归是哀家养大的,哀家希望你平安!”
皇帝突然掀开帘子,大声叫着:“这就是皇叔住的地方吗?皇叔在哪儿?停车!朕要见皇叔!”
说完直接跳下马车,摔了个四脚朝天。
马嘶声响起,骑马的将士勒住马头,皱眉看着马蹄下的皇帝,“皇上,你这是闹哪一出?”
皇帝眼神急切,不管不顾连滚带爬往前冲,身影仓皇而狼狈,“皇叔,二十一年了,朕来得太晚了!”
“皇叔啊!朕念了您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中,朕就没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啊!”
“皇叔,您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京城?没有你,朕这个皇帝当得好生无趣!”
皇帝倒在城门前,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这……还可以这样?”
罗将军看呆了。
要不是皇帝亲口跟他说御驾亲征,他此刻一定会被皇帝感动得热泪盈眶。
皇帝的虚伪,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老臣们见怪不怪,纷纷下了马车,越过皇帝直往城门而去。
武平侯王长阳赵行坚等人带着村民们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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