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牛家村大约五里地的方向,一群衣裳褴褛的人艰难的走在雪地上,每迈出去一步,雪地上就留下淡淡的脚印,还伴随着陈年老垢。
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个都瘦骨嶙峋,肩胛骨锋利的都戳破衣服了。
其中几位男子一人背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面容愁苦。
剩下的几人走路也是颤巍巍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他们喘气的声音,以及踩踏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
“年大哥,你说他们现在到了吗?会不会有人来接我们?”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媳妇打破了队伍里的沉默,语气里满是担忧。
那位被称为年大哥的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他的背上也背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身上盖着破旧的棉衣,明明是寒冬腊月,呼吸确是滚烫的,明显是不正常。
“不知道。”年大哥摇摇头,没有抱什么希望。
他们走了好几个月,从翼州来到了扬州,一路经过了无数的波折,亲人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就剩下这么几个人。
本以为到了这里日子就会好起来,可一进城,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虽然这里没有兵乱,也没有缺粮少水,但这不是他们。
扬州城的大门前无数官兵把守,路的两侧全是逃荒之人搭建的简易窝棚,里面全是黑乎乎的难民。
在窝棚的最前方,也就是城门口那里,坐着几位文书,拿着纸笔记录着每一位进城的难民身份信息。
如果有一些手艺或者识字,文书都会在纸上一一写明,做好标识。
记录好身份信息,就会有官差引着去后面的大帐篷里检查身体,一切健康就会给你发一块牌子,在门口等候着安排。
至于那些有传染病的,一律由官差押走,至于去往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牌子有好几种颜色,最普通的木色牌子,再就是黑色牌子,红色牌子、白色牌子。
只不过这些颜色不同的牌子有什么用,那些官差却闭口不答。
年大哥他们一行人是一个村的,就一同排队做记录,做检查,他们甚至还将身上藏的一点银子拿了出来,贿赂官差,希望能分到一个地方。
官兵收了银子,给他们发了红色牌子,就让他们在城门口等候。
等啊等,等到身上的食物吃完,饿的啃树皮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安排他们了。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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