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飞鸢让侍卫去将赵氏宗族的可疑之人带来……
他那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景飞鸢。
景飞鸢要去带那些人来,肯定早有安排!
万一那些人里面真有染上了脏病的,那,那他娘跟人通奸的罪名岂不是就洗刷不掉了?
他娘被乞丐糟蹋怀上野种已经是他们赵家的奇耻大辱了,如果还加一个早已跟人通奸多年,那他娘恐怕就只有浸猪笼沉塘一个下场了!
赵灵杰陷入恐慌之时,哭喊着生孩子的赵钱氏也陷入了一样的绝望里。
赵钱氏睁大眼睛望着景飞鸢,豆大的泪珠不停往下滚。
“我没有……我没有跟人通奸!我没有!你胡说……”
景飞鸢低头睨着她,“你有没有,带你的奸夫们来验验身就知道了。”
赵钱氏被“奸夫们”三个字刺激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她根本就没有奸夫!
没有!
奈何她现在到了生孩子最艰难的关头,她满腔的话想说,让人能疼死过去的阵痛让她无法开口辩解。
在她的艰难挣扎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去赵氏宗族的侍卫们,很快领着一长串四十岁以上的男人们走来。
景飞鸢缓缓转身看着巷口。
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面色惨白,瑟瑟发抖,仿佛惊弓之鸟。
毕竟都是平民百姓,忽然被侍卫们抓来,谁能不害怕?
可就算是害怕,他们之中的情绪也分两种。
一种虽然害怕,但坦坦荡荡。
一种是害怕中夹杂着一丝丝心虚。
景飞鸢看了眼那些心虚的男人们。
那些人每一个都是她前世记忆深刻的模样,那都是帮着赵灵杰和赵钱氏诬陷她偷人,将她浸猪笼沉塘的帮凶。
而重生归来以后,也是那些人跟着赵灵杰一起打上她景家的门闹事。
景飞鸢垂眸。
那些人之所以那么害怕,自然是因为,她早已经让人做了手脚。
她早就想让这些前世害死她的帮凶付出代价,所以两个月前她让小玉给了她药丸子,又派了人悄悄给这些人服下……
这些人身上也都长了红疹,像极了赵钱氏身上的红疙瘩,只是不会传染不会伤及无辜罢了。
“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赵家的人已经全部带到。”
景飞鸢思索间,侍卫们已经来到近前,拱手行礼。
景飞鸢嗯了一声。
她指着面前的院落,说,“这是谁家?借你们院子本宫一用,本宫要让人进去为赵氏宗族的人验身——”
她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上前回答,“娘娘,这是草民的家,草民这就领侍卫大人们进去!”
说罢,那人就赶紧去开了门,领着侍卫和赵氏宗族的人进去。
赵氏宗族的人在里面挨个儿验身,身上干净的,很快如蒙大赦的跑出来,而那些身上不干净的,则在院子里哀嚎喊冤。
外面围观群众听着这一声声鬼哭狼嚎,激动得不得了!
嚯!
真有染了脏病的!
嚯!
还不少呢!
大家兴奋得很,个个都踮着脚想看院子里的情形,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他们还是在努力张望。
正在粪车后面生孩子的赵钱氏,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一阵阵发凉。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一声声嗓音,是如此的熟悉……
那就是她的老熟人们……
可是,可是她的脏病明明是白云观里染上的啊,为什么那些熟悉的男人们也都得了脏病?
在赵钱氏恐惧之中,院子大门打开了。
那些身上不干净长了红疙瘩的男人们,被侍卫们押着走出来。
仔细一数,足足十一个!
他们被侍卫押着跪在景飞鸢和姬无伤面前,都扯着嗓子喊冤——
“皇上明鉴!娘娘明鉴!我们跟赵钱氏不曾有染,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染上脏病啊!”
“娘娘,我们的确与赵钱氏清清白白,我们是突然染病的,我们冤枉啊!”
“皇上,我们冤枉,我们冤枉!”
“……”
景飞鸢冷冷瞥了一眼这些喊冤的人。
她拨弄着鬓发,慢慢说道,“让你们衣衫整齐的出来,你们遮掩了丑处便口口声声喊冤枉,那么,不如本宫让人脱了你们的裤子,叫大家看看你们长的红疙瘩是不是与赵钱氏一样可好?”
喊冤的十一人同时静默。
围观群众觉得不过瘾,起哄道,“好啊好啊娘娘,把他们的老婆孩子都叫来,让大家一起看看他们长疮流脓的样子,看他们还嘴硬不!”
喊冤的十一人大惊失色!
他们已经如此丢脸,要是还把妻儿喊来一同丢脸,那他们今后岂不是再也无颜见妻儿了?
他们会妻离子散的!
眼看景飞鸢真的要喊人来脱他们的裤子了,他们急了。
“娘娘,我招!我招!我的确跟赵钱氏戏耍过一回,那是多年前了,她刚死了男人,我也没老婆,我就去找她,跟她玩了玩……后来她儿子大了,她就不肯跟我那样了,不过她偶尔会让我摸一摸,所以我经常带着东西去看她们娘儿俩,总想着,这次给摸,下一次也许就给碰了……”
“娘娘,我也招!我也是十多年前跟她那样过一回,后来她跟我说她儿子是个读书人,就不肯再跟我胡来了!我这些年之所以经常去她家,也是因为她总勾着我,我就总想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娘娘,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早些年的事了,这几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得了脏病了!我冤枉啊!”
“娘娘,我比他们更冤枉,我是听他们喝醉了说他们在赵钱氏那儿得手过,我就心痒痒总去赵钱氏那里转悠,可我没成功过,她就只肯给我摸了摸,我真的冤啊!”
“娘娘,我也没有得手过……”
十一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自己的往事交代了个遍。
有人跟赵钱氏多年前有过一桩事,有人呢尚未得手。
总之,他们这些年之所以一直往赵钱氏家跑,都是因为赵钱氏勾着他们,他们心甘情愿去给赵钱氏和赵灵杰这个有出息的读书人送米送面。
景飞鸢红唇微勾。
“我就说么,怎么每次赵家有事,你们都是冲在前头的,原来如此……”
景飞鸢转头看向赵灵杰。
她笑问,“你喊他们来对付我景飞鸢时,你心安理得的享用他们送去的米面时,可知道,他们是你娘多年前的奸夫呢?”
赵灵杰已经傻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多年前的往事。
他只知道从他懂事以来,这些叔伯与他娘是清白的,他哪儿知道多年前这些人曾与他娘有过关系啊!
他一个个看向这些跪在面前的叔伯们,叔伯们根本不敢看他,全都低着头。
他又看向粪车后面艰难生孩子的赵钱氏。
赵钱氏已经快要哭死过去了。
多年前的往事,为什么要拿出来说!
当时她刚死了家中的顶梁柱,她年纪轻慌了神,她一时糊涂心志不坚没经受住诱惑做错了事,她已经知错了啊,她后来这么些年已经做到了为死去的夫君守身如玉,为什么还要拿陈年旧事来羞辱她?
这么多人听到了她的丑事,她儿子还用这种想撕了她的眼神看着她,她今后还怎么活啊?
赵钱氏羞愤绝望之下,拼死一挣扎,忽然,她生出来了!
可紧接着,接生婆发出了尖叫声——
“啊啊啊!”
“怪……怪胎!”
“这不是人胎,这是个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和身体的肉球啊!”
接生婆的尖叫,让所有人震惊了。
大家再也顾不得避嫌,纷纷挤到粪车后面去看热闹。
接生婆根本不敢去碰那肉球,她一撒手,肉球就从她手中掉落,骨碌碌在地砖上滚动。
于是,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滚动的果然是个怪胎,肉球。
大家既觉得心惊胆战,又觉得刺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一定是赵钱氏作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她生个怪胎来惩罚她啊!”
“可不是么,勾搭了那么多男人,不知道破坏了多少人的家庭,明知道儿子是个天阉还要娶昔日的皇后娘娘过门害了娘娘,这种人就应该被老天爷惩罚!”
“又是脏病,又是怪胎,这种被老天爷厌弃惩罚的人,就该被沉塘啊!让她活着,简直是我们女子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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