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人正是龚继武。
陈澈、陈想也靠了过来,看到陈安那兴奋样子,陈澈忍不住问道:“老汉儿,舞狮队是我在彭水看到,觉得喜庆热闹,专门请来的……你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我学的蚩尤拳,就是他们教嘞,快,快喊你们龚伯伯!”陈安激动地催促道。
一套蚩尤拳,在早些年的时候,可没少帮到陈安,走南闯北,以此傍身,退过不少宵小,尤其是九几年那些时间,火车、客车经常有劫匪、贼偷,没点仪仗,太容易吃亏。
一双儿女倒也乖巧,齐声喊道:“龚伯伯!”
龚继武憨厚地笑了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无意间听说是你开的店,就想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我们有二十多年没见面咯,你混得可以哦!”
陈安有些愧疚地说道:“是我的错,本来早就该去看看伱们咯,只是一直俗务缠身,走不开,这趟到山城,本也打算去彭水找你们喝酒的……对了,我师傅可还安好?”
“好着呢,身体很硬朗,现在每天别着烟袋锅子,还能下地干活,本来一直不想让他干农活了,但他闲不住,只能由着他!”
“你嘞?”
“我也好得很,八六年结了婚,也是一直撵山、采药,禁猎后,后来在县城开了个小馆子,吃喝不愁。这两年县政府准备把九黎城打造成景区,苗族文化是重中之重,独具特色,所以我就找了些人,我闲来无事,把舞狮队给操办起来了,到时候进行表演,现在九黎城还没有建设,但是古城游玩的人不少,节日表演,门面开张,每年也能赚到不少。”
“过得好就行……等哈我们哥俩,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
“必须的撒,就是冲着你来的,不好好招待还不饶你!”
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剪彩的流程结束,陈安现如今也只是走个过场,其余的事情并不需要他过问,拉着龚继武去了店里,跟双亲介绍了一番,好吃好住地招待着。
隔天的时候,一行人干脆就随着龚继武先去了彭水,在那边玩了两天,见龚继武日子过得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滋润,陈安特意给他留了不少的一笔钱,算是酬谢授艺的恩情。
随后,又返回山城游玩了几天,一家子这才驱车返回山里。
那辆货车,早已经用了五年后,转手卖了,陈安的车子,轿车都已经换过三辆了,现如今开的是辆奥迪A6,在这年头,也算是豪车了,这还是他有意低调了。
回到家的当天,他去看了看自己的另一个基地,里边养着上百条狗,嘈杂得不得了,都是招财它们几条猎狗的后代,有不少爱狗人士,都喜欢养上一两只,他并没有以此盈利。
返回家里的时候,又到竹林里去看过两只熊猫崽子,建了园子,有饲养员专门照顾。
早已经二十六岁高龄的圆圆,已经送往保护中心,至于滚滚,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山里自然离世,两只熊猫留下的血脉不少。
隔天晚上,宏山和甄应全一起过来串门。
今天,宏山在山里转悠,捡到了一窝鸡枞,有二十多朵,专门叫上甄应全,到陈安家里来喝酒。
三人聚在一起,少不了说着往昔的种种过往。
一顿舒坦的火锅之后,都在院子里乘凉喝茶。
宏山忽然小声问了个问题:“那些年走下来,在手头的命有好几条,说不说,你们心里边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甄应全瞪了他一眼:“都是些成年往事了,说那些干啥子?”
陈安则是笑了笑:“喝醉从来就不是酒精的罪过,而是生活的度数太高,该发飙的时候就得发飙。要知道,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是有罪的。”
这话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宏山咧嘴笑道:“耶,你龟儿越来越有文化了!”
陈安笑笑:“这些年,不知不觉,还真读了不少书……你那些连环画还在不在?”
“在……你要干啥子?”
“改天弄几本过来看看,我还没认真看过,该过点松散的生活咯!”
“要得!”
冯丽荣在这时候送来一壶水:“你倒是想得美,给老子去把碗洗咯!”
陈安翻了翻白眼。
冯丽荣眉头一挑:“劳资蜀道山……”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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