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是真的在跟人学采药。
只是在不少人看来,经常误工,更像是不务正业的懒人德性。
这行当,不是谁都能干出些名堂的。
山村里,在这年头,工分才最要紧,挣到足够的工分,才是保证一家老小不那么容易饿肚子的不二法门。
在米仓山,采药的人往往也得会狩猎,毕竟,不少珍贵药材,诸如熊胆、鹿茸、麝香、豹骨之类,本就出自猎物身上。
既然是跟人学,自然是要拜师,要懂孝敬的,要得师傅喜欢才行。
谁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是那个人,谁愿意教?教会了,那是要跟着一起在山里争食的。
这是他这一年没啥进项的原因,大都用来孝敬师傅了。
也正是因为懂事,确实从师傅那里学到不少采药、打猎的真本事。
采药、狩猎的能耐,陈安上辈子没啥机会用到,但这辈子却能成为他敢于扎根山里的资本之一。
不然,就凭一年到头上工所得的那丁点工分,还有土地到户后,在那微薄贫瘠的山地上种点苞米、红苕,没点来钱的门道,想要把日子过好,谈何容易。
这是陈安上辈子就有的想法,这辈子走走这路子,也算如愿。
怎么说都是亲兄弟,陈平对他虽然充满怨念,平日里其实还是多有包容,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陈安很清楚这一点。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一奶同胞的兄弟,生养自己的父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得处理好才行。
血浓于水,没有比这更亲的了。
难得重活一世,不再是阴阳两隔,得珍惜。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上辈子,陈安腿废了,也算是见惯了人情冷暖。
没什么好说的,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陈安扛着锄头,一边顺着曲折蜿蜒的山道走,一边盘算着心里的事情,最终很现实地发现,空气的清新,始终比不过金钱的油墨味。
一夜的降温,将路边的野草,低矮的灌木丛,裹上厚厚一层冰霜,随着太阳升起,被融化后断裂、滑落,山道两侧已经掉落不少冰霜条段,还不时能听到两侧传来掉落的哗啦声。
在太阳的蒸腾下,冰霜融化,蒸腾起水汽,让弥漫在山间的雾气又浓重了几分。
即使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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