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他叶风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有仇不报他容易睡不着。
戚钧上嘴唇缩,下嘴唇突出,朝着额头吹口气,点头。“我让他们给你磕头赔罪。”
这是生气还是无奈?
叶风不管。
他嗽嗽嗓子,一手负背,一手做出个请的姿势,示意自己要看成效。
戚钧再朝额际喷了一口气,然后喊了一嗓:“门口那俩得罪了叶大人的,捧好令牌滚过来。”
滚来了。
捧着令牌,鼓着腮,满脸不服气却碍于上官命令地滚来了,瞪叶风。
戚钧上去就要踹,二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下跪。
及至膝盖即将触地前。
叶风伸出双手将人给拦住,笑着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大礼。”
说着,抓过令牌收起,再冲二人摊出只手:“有好处大家一起分呗?”
你们收了别人的银子为难我,现在你们吃了亏,我也不为难你们,来,分分。
既全了这二人的脸面,又表现出豁达大度不计较。
二人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再没了任何不满的情绪。
每人老实摸出两碇五两、共十两的银子递过来。
叶风毫不客气,从一人手中捻走一碇,再“啧啧”出声道:“果然是油水衙门,嗳我说,以后有啥好事儿别忘了叫上我啊。”
二人见居然还有得剩,对叶风的印象彻底改观,听这话便立刻抱拳、躬身,行礼,唤:“是,风爷!”
一副呲牙虎变成乖兔子的模样儿。
戚钧心里则暗暗对叶风竖了竖大拇指。
这小子对锦衣卫最底层的守卫不拿乔、不摆谱、不计较,收收放放之间就将人心收服了,了不起!
搁了是自己,今日非得让这俩守卫把头磕破为止,用以杀鸡儆猴。
而显然,自己的做法不如叶风。
门里探头探脑瞧热闹的人都安静了。
他们高看了叶风一眼,不过也就一眼。
见他们的头儿不但让守卫给叶风道歉,还带路似的和叶风说着话进门,心下反升起更多不忿。
他们对戚钧敬重服从,那是因为戚钧重情重义又武功高强。
他们自己个顶个儿的也不差,凭什么戚头儿就对那小白脸这么看重?
一个卫士躲在别人的后面,脚尖悄悄勾起块石头子,趁戚头儿不注意,就一石子射向了叶风的膝盖后弯处。
他要让叶风当场给兄弟们下跪丢个大丑,看丫以后怎么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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