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箱笼更是多用金丝楠木打造,简直是奢靡浪费之际。
手里一下子又富裕起来的谢妙旋心情不知道有多神清气爽。
箱笼全部都要用稻草在外遮掩起来,还要买入一些油纸
她在心中细细思量着。
拿出纸张一一记下。
等她这边处理好了这些财宝后,在京都探查消息的人传回荀鸣被石崇当场斩杀在昭平侯府,她便吩咐人唤了孙宴礼过来。
小少年最近拼了命地习文练武,人更黑了些,不过因为伙食改善,身上的肉倒是都长了回来,人也比前头那风吹就倒的大头娃娃样子结实了许多。
她对他说道,“害你阿翁性命的人业已伏诛,他死前还遭受了痛苦折磨,被人打断手脚,大仇已报,往后你可专心练功学习了。”
“女郎大恩,宴礼铭记在心。”孙宴礼喉头哽咽。
他每日的勤奋刻苦她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可有怪我让你等了这么久才听到仇人身死的消息?”
“若没有女郎,我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报仇,若没有女郎,我娘和妹妹也咋就因为腹中饥荒而死,若是我还怪女郎,那我不配为人了。”
“好孩子,下去吧。”
翌日。
谢妙旋起床后照例先是热身练刀。
两个时辰过去,她猛然发现离戈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往常她只要有动作不标准都要被他拿着刀鞘敲打一下穴位,两只眼睛灯笼似的盯着她,今日全程都不见他指出错漏一处。
她抹了一把汗,逃出帕子擦了擦,“你怎么了,可是在为半月之后的南迁担忧?”
离戈除了教她刀法之外,还多次帮她处理了一些棘手暗中事宜。
是以,在昨日弄到石家巨富之后她便将与谢元驹的南迁之行告诉了他。
她还以为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呢,哪曾想今日总是频频出神。
离戈垂头问道,“这庄园昨日已经卖给了石崇,万一他突然来”
谢妙旋闻言道,“石崇买了我的庄园不假,但他现在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没有空来收庄园,等他跟昭平侯府的恩怨弄清楚,腾出手的时候来要收庄园,便随他。起码一月内他想不起这一出的。且昨日闹出的动静太大,石崇祖庙宝藏被偷之事惹得多方势力探查,这几日我们先按兵不动方为上策,十日后元驹便会先行离京。”
“等他一走,我再好好将人马整顿一番,最迟半月便也随之南迁。”
“甚好甚好”他喃喃,遂调整状态开始教授谢妙旋武艺。
转瞬匆匆十日就过去了。
这十日里京都简直乱了套。
街头巷尾都在传,听说大齐世家第一的豪奢的家主石崇杀了昭平侯那个纨绔嫡次子,后又是昭平侯将在府中大放厥词的石崇给打了半死,还要青州刺史石启给他一个交代。
两家日日都有人员摩擦伤亡,这种狗血八卦直接打破了龙驭宾天的肃穆哀痛气氛。
最后还是贺戴看不下去,做中间人要求两家在国丧期间约束一下底下的人,才终于消停了两天。
可也就才消停了两天,两家又打了起来。这次直接是世子荀珹重伤被人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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