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着血,边磕头祈求你救他呢?”
“还是不救。”
“好,那我继续加条件。这个歹毒之人其实并非胡乱杀人,他杀害的人心底也不是那么好,且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治他老母亲的病。而此刻,官府的捕快们也来到了,想你救回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至少要让他把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说出来,呈列出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给所有人一个真相,他为何要杀这些人,他又是怎么杀害的,他杀害之后,心底有没有后悔,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是错的,是不是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呢?”
“而此刻的你,又会不会救这个剥夺了多条性命,即将死去,被不明所有真相的世人误解的歹毒之人呢?划重点,此刻的你,也不知道他是否被误解的。”
甘沐羽怔了怔,点头:“救。”
李知澜笑着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想法。还敢于跟老师们讨论,坚持自己的观点。只可惜,一说到某人,你心里就乱了神。你们之前去的村庄,与宋夫子、练月庭说的那番话跟你回来之后对你自己老师徐夫子说的那番话。”
“校长是相信前者的。我不知道老赵那人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你的,更不知道他说服你的理由是什么。不过既然他能把洪芝舜给说服了,你就更不用说了。”
“医者,我们上的第一课,我觉得我们甘草堂的学生都没有忘。”
“大医精诚,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
“我们是大夫,我们是救人的。站在我们的身份上,就不得不抛弃掉一些立场。”
“那校长,要是那人非我族类,而是那妖界派来的奸细呢?那好与坏的立场,是弃还是不弃?难道还要考虑到周详,把事情探究个一清二楚?”
李知澜笑着说道:“当然要弃,人我们自然是要救的。但是,我们只负责救,只是剩下的,自然有文坛圣地的人来解决。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孩子。这样说,你可明白吗?”
甘沐羽也露出了难见的一笑,点了点头。
道理讲完了,李知澜也离去了。当然,惩罚还是要有的。那自然是拿了江蓠船船主年少时所吃过的法子。不过李知澜加重了一丢丢,让她炼出两颗丹药才能离开院子。
——
房间那一炷香再次燃烧完,疯癫老头点的穴也自动解开了。这水烫得陈鸿景立即跳了出来,大骂道:“姓旺,你是想烫死你兄弟不成?那疯癫老头子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跟他认识多久?你跟我又认识多久了?”
旺隘一脸真诚地说道:“可是,师兄可是这方面的权威啊,专家啊。他说的我都觉得挺厉害的。”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又知道人家是权威?是专家?你江湖险恶你不知道?你怎么出来混江湖的啊?我要出去散心,别跟来,不想见到你这蠢货,自己兄弟都害。”陈鸿景换好干净的衣服,大骂着去朝着门外走去。
结果一开门,不得了,一位权威的专家站在门口,双指并拢笑着望向陈鸿景。
“永前辈,你好呀。”陈鸿景尴尬道。
“可我真是一名权威的专家啊。”说完,永老头便两拳把陈鸿景抡在了地上,随后捡起,丢给了旺隘:“走,随我去一处地方。”
......
等到陈鸿景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范府的其中一个院子当中,而高杼橄、范小息、范音棠等人都在这里。自己缓缓坐起来,一手拍向范小息的小腿:“死胖子,你就让我躺这?懂不懂招待客人的啊?”
范小息立即蹲下来,低声说道:“我也不想的啊,兄弟。就这么给你一张木板让你躺在这上面就已经很不错的了。你还想怎样?那疯癫老头还想什么都不给你,直接让你躺地上呢。这木板还是我偷偷拿给你的呢,幸好刚才他看见没说啥。要不然,他木板都直接抢走。”
对了,那个疯癫老头呢?刚才就是他把我打晕的,怎么醒来没见到他了?而且旺隘也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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