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小时候原本喜欢耍刀弄枪的他,有一天在院子里耍刀耍累了,于是在椅子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就莫名奇妙地把手中的木刀给丢掉,爬到邻居家的院子里,抓了一大把药材放进口袋了,偷偷拿回家闻了一遍又一遍。
原本以为偷东西的人都是贼眉鼠眼的,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小偷长得如此风度翩翩,一身白衣犹如皎洁的月光,给人的感觉干净且温柔。
“不要还手啊,月庭兄,高竹竿只是身体内的蛊还没完全清掉。”范小息大声喊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还手了,他身体内的蛊还没完全清掉又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练月庭一边说着,一边闪躲着高杼橄的攻击。
高杼橄的每一记虎爪,都是奔着人体各个脆弱的部位袭击而去,练月庭不断挥动着大白衣袖,来躲开高杼橄的每一记攻击。此时,就连一向宽容大度的练月庭都有点不耐烦起来了,不怕对手实力强,就怕对手有文化。而且,这对手在医术上,又是比自己高明。这才是最气的。
“月庭兄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我怎么解释啊。要不你先帮我打晕他,我再慢慢跟你解释?”范小息无奈道,这个时候上去帮忙,只会是帮倒忙罢了。
说得容易,打晕他?练月庭看着眼前的高杼橄,残留在身上的绑带都渗上了鲜血,原本缝合了的伤口,此时裂开了三分之一。伤得那么重的情况下,竟然还有行动力,每一记都下重手,这也是练月庭不敢下重手打晕他的原因,这里,除了两位老师,根本没有人会缝合伤口。
范小息也知道练月庭不敢他下重手的原因,便大声喊道:“不用管,直接砍他脖子啊,有事不是还有清凝香吗?”
“够了!”高杼橄怒吼道,继续指着那已经被他砸得不成样的房子说道:“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明明错的就是他们,凭什么要我们背锅,凭什么要我们学堂被这个锅。我们大可以不救他们,让他们.....”
还没说完,练月庭就已经来到高杼橄眼前,一记摊手,打退了高杼橄两步,右手再接上一手推掌,把他的虎爪给打散,最后一个侧身劈,直接把高杼橄给打晕。
有些话,不得乱说,有些事,更不得乱做。心中有不平之时,就去寻找那可以解决的方法。怨天尤人,终不可取。
这就是练月庭的做事风格。
甘沐羽早早地派完了药,独自一人坐在两个墓碑前,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她今天送去的药,依旧很多人不敢喝,甚至有的人连药带碗摔在了地上,朝着她怒吼道:“就凭你这医术,还敢出来行医?我可不想下一个人死的是我,给我滚。”
不过,还好,有一些孩子还是很开心的喝下她递过来的药,还主动把碗洗干净,在碗里放下几颗糖果和一张小纸条,歪歪斜斜的写着那苦尽甘来那四个字。
练月庭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淡淡道:“夕阳真好看,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她依旧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夕阳。
见她不说话,练月庭沉思了一下,又轻轻道:“我都知道了,你是第一个发现这场瘟疫中,有蛊毒夹杂在里面的人。所以才主动把那两瓶丹药递给他们的吧。其实,无论是他们自己本人,还是村里的人,都已经同意了这次试药。”
“而且,他们现在的情绪并不是他们真正的情绪,只是还没有完全康复,些许蛊气还停留在身体当中罢了,当他们服多几天药,就没事的了。”
“你就,你就不用天天在这里自责了。”
练月庭看向甘沐羽,望向她的眼睛,望向她的眼神,望向她的嘴角,看她有没有一丝变化,喜或者怒,哀或者乐,很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是范胖子跟你说的吧,听小雅说,高杼橄出事了,还好最后有你出手,才制服了他。”
为何会有如此好看的景色,如果要问练月庭什么是人间绝色,他肯定会说,就在我眼前。
甘沐羽见这么久没有得到答复,便把头转了过去,看向练月庭。
练月庭便把头转过去,看向夕阳,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现在有人照看着他,他也不过是中了蛊毒而已。额,还有啊,还有潘云雅、陈埔凌和罗升三人,也在检查着村里的人,看看还有谁今天没服药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甘沐羽点了点头,也望向夕阳,熟不知此时,练月庭同时又把头转了过来,欣赏着人间绝色。
都说晚霞红透半边天,可是又有谁知道,那少年望向自己所心仪的姑娘之时,那脸颊之色胜过晚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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