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以下犯上。”
唐颖阴阳怪气:“在荒庙里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以下犯上了?”
没错,她就是这么记仇。
三纸低头沉默。
“不急,反正你不愿意,我还有其他人选。”
唐颖也不急着催他,毕竟皇家培养出来的死侍,都是刻进骨子里的忠心,不然怎么能叫死侍。
她相信,只要三纸看到了那姑娘对小舅舅不利,绝对会来找她。
趁着那时候小舅舅正神伤,再趁虚而入!
她发誓,绝对不是她爱看,她只是见不得人错过。
这几日唐澈倒是没有整日跟着唐颖,反倒成日往德妃宫里去,每每去时总能听到殿内传出争吵声与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孝子!我给你安排的姑娘就如此不合你意?!你竟然如此忤逆于我!”德妃将手中的茶盏朝唐澈砸去。
唐澈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茶盏是挡下了,茶盏中滚烫的水却淋了一身,皮肤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安排一个跟皇姐有三分相像的姑娘在我身边数年?难怪那么多巧合,恰好就与皇姐相像,恰好跟我志同道合,恰好又在我游历时不打不相识,原来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此人还是临南王身边的人,若被查出,母妃置儿臣于何地!”
“放肆!”
德妃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本宫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既皇上不受重视,又无实权……”
“够了!为我好为我好,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讨好临南王!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唐澈厉声打断,“我知你不喜我,你将多年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我也从未怨过你,可四年前你为什么要告诉临南王我跟皇姐的踪迹?”
“母妃当真是想让我死吗?”
德妃被这一番话惊得面容失色,原来她这个儿子什么都清楚。
“你是我的耻辱,看见你我就想起那晚我被皇上强迫!我怎能不恨!”德妃咬牙切齿,眼中的泪顺着往下落。
再次不欢而散后,唐澈待在寝宫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在唐澈头痛的眼前发黑时,三纸悄然出现在房内,默不作声将人抱到床榻上。
拿来烫伤膏涂抹在唐澈的额头与手背,又去煎了风寒药,一勺一勺喂到唐澈嘴里。
唐澈半梦半醒中,看不清面前的人,只以为是年幼时母妃每次对他动手后,半夜都会悄悄给他上药。
这次也不例外。
“母妃……为什么……”
三纸喂药的手一顿,他自幼伴主人长大,每次主人被德妃打伤后,他偷偷给主人上药,都会听到主人念叨着德妃。
起初唐颖并不知晓还以为小舅舅是有要事去忙,后面三纸告诉她,她第二天看到唐澈额头上与手背上的伤才知道。
等她踏入重阳宫去找唐澈时,才得知唐澈早就被德妃叫走了。
只是唐澈去的不是贤德宫,而是旁边的偏殿,唐澈心中冒出一丝疑惑,待到偏殿后看到殿中的人,心中的那丝疑惑才了然。
唐澈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女子,正是他在外游历结识的那位姑娘。
德妃笑的温柔,拉着姑娘的手看向唐澈:“常听澈儿提起你,我当还以为是哪家姑娘入了澈儿的眼,没想到是兵部尚书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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