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哎呀呀。”
看清院内的景象,忠伯吓得险些栽倒在地,被跟着来看热闹的长留眼疾手快地扶住。
两人如木桩似的呆楞在院门口。
忠伯是北临王府的管家,怎么说也见过大世面,也被这样的场面给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阵势,都快赶上北临王府库房的一半了。
院中几排博古架摆得跟迷宫似的,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品,一看就价值连城。
长留下巴都要掉了,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想摸,被忠伯拍了个巴掌,“摔坏了你赔得起么?”
长留搓了搓手,惊叹道:“这些都是真的吗?真好看。”
沈妤正好从里屋出来,闻言大方道:“你挑一个喜欢的,我送你。”
“真的?”长留眼睛一亮。
刚想跑过去挑,被忠伯一把拽了回来,“无功不受禄,这东西你拿得安心吗?”
“安心啊。”长留天真地说:“时雨送我的又不是我抢的,我为什么不安心?”
忠伯被他气了个趔趄。
沈妤已穿过博古架走上前来,冲着忠伯鞠了一躬,“忠伯,劳烦您了。”
忠伯“哼”了一声,也没忘了殿下吩咐的差事。
转身将袖子一甩说:“你找人一同清点,两边都对个数,否则搬运途中丢了说不清楚。”
沈妤应声,又恭恭敬敬地将忠伯送出了门。
忠伯出了鹿鸣轩,心中百思而不得其解。
时雨区区近卫,哪来的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听说殿下是在战场上捡的人,莫不是时雨以前是个草寇之流,打家劫舍抢来的财宝吧。
近些年灾民四起,落草为寇者众,其实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长留发家致富的机会被忠伯硬生生掐断,正是黯然神伤的时候,冷不丁被忠伯一拽。
“又干嘛?”长留没精打采地问。
忠伯眉间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他问:“这时雨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莫不是个打家劫舍的草寇吧。”
长留觉得时雨人挺好的,好看又好相处,他不喜欢忠伯这样在背后议论人。
于是不高兴地说:“人家时雨是故去的沈少将军的近卫,在战场上可威武了,听说一口气杀了三百多人。”
忠伯捋了捋胡子,不信,“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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