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样担心自己会被同化迷失自我。
她可以继续在幻境中寻找脱身的机会。
至于沈温衾,他为了她以身犯险,她欠他一个人情。
如今她把脱身的机会让给他,就算是还了他这个人情。
此后他们两人就算是两清了。
浮生镜显然是对她的选择感到很意外。
“你不像是那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性格,我以为你会优先保全自身。”
杨绒绒自嘲一笑:“那你可太小看我了,我其实也有一副慈悲心肠。”
“心地善良是一件好事,可很多时候好心未必能得到好报,沈温衾他不一定值得你如此付出。”
浮生镜的镜面泛起层层波纹,镜中杨绒绒的身影迅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沈温衾的身影。
他今日穿着大红织锦的喜服,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容,在这身衣服的映衬下显得多了几分血色,瞧着倒是精神了很多。
乌发被金冠束起,俊美优越的五官展露无遗,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他眼中蕴含着的喜意。
他心里很高兴。
今儿是他跟杨绒绒大喜的日子。
刚才他和杨绒绒拜了堂,两人已经成为夫妻。
他好不容易才打发走那群兴奋过度的宾客,正大步往新房走去。
等下他还得跟杨绒绒一起喝交杯酒呢。
怀着满腔的期待之情,他轻轻推开新房的门,却见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榻上空空如也,原本应该坐在床边上的新娘子不见踪影。
椅子上放着新娘子脱掉的外衣和花冠。
两名女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见此情景,沈温衾满腔的期待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醒悟过来,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婚礼是假的,夫妻关系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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