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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煊闻到霍小饱脸上有甜津津的味道,“小饱今天用的是哈密瓜味的牙膏吗?”
霍小饱“啊”了一声,让盛煊看他新长出来的小牙尖尖,“哈密瓜牙。”
盛煊哈哈大笑,“小饱长了颗哈密瓜牙。”
文副官也满眼温柔地看着霍小饱,在场一共三个成年男人,只有作为亲生父亲的霍司承脸色阴郁,像个局外人。
明明是他把钟息和霍小饱忘了,现在却像世界把他遗忘了一样。
自从霍司承受伤醒来后,霍小饱总有些怕他,明明已经到床边了,还是抱着盛煊不撒手,他想要霍司承亲手把他接过来,像以前那样和他玩,但霍司承始终没有伸手。
盛煊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试图缓和,先对文副官说:“小文这几天忙坏了吧。”
“没有。”
“我几次深夜经过办公厅,都看到三楼的灯亮着,”盛煊望向霍司承,笑道:“霍理事长,等你病好了,得给小文和下属们发奖金啊。”
文副官连忙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盛部长言重了。”
文副官知道盛煊和霍司承有话要聊,就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盛煊看了眼门口,笑问:“真失忆了?”
盛煊来了之后,霍司承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随口道:“忘了不重要的人,算什么失忆?”
盛煊连忙捂住霍小饱的耳朵,“别以为孩子听不懂,万一他哪天想起来了呢?”
霍司承几乎整夜没睡,心情本就郁结,被盛煊这样一说,又猛地添了几分愧疚,情绪就更加糟糕。
他的信息素太强势,盛煊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被挤压,霍小饱最先感觉到不适,把脸埋在盛煊的颈窝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空气中的威压感一下子消失。
霍小饱就不哭了。
盛煊哄道:“去爸爸怀里,好不好?”
霍小饱紧紧抱着盛煊,他被刚刚的感觉吓到了,也形容不出心脏发疼,只一个劲摇头。
霍司承垂眸不语。
盛煊忽然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荡荡,连枕头都没有,那一边的床头柜上也是空空如也,再定睛一看,衣柜也空了一半。
盛煊震惊道:“你和钟息——”
怕霍小饱听到,他用口型说:“分开了?”
“是他自己答应的。”
盛煊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差点气死。
“我名下所有财产都在他那里,但是他亲口说,他根本不爱我,难道我霍司承需要摇尾乞怜地去维系这样一段婚姻吗?”
话音刚落,钟息过来敲门。
霍小饱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妈妈抱。”
钟息快步走上来抱起他。
盛煊说:“钟息,别赌气啊。”
钟息冷着脸对霍司承说:“麻烦你在孩子面前管理好你的信息素。”
霍司承哑然,自知理亏。
他看着霍小饱伏在钟息的肩膀上,用小胳膊挡着半张脸,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偷看他。
他冲口一句:“小饱。”
霍小饱像小地鼠一样冒出头来。
钟息停下来,听到霍司承几次酝酿后,生疏地说出:“爸爸抱你,好不好?”
霍小饱立刻朝霍司承伸出手,钟息没办法,只能转身把霍小饱放到床上,霍小饱迅速朝霍司承爬过去,钻到霍司承怀里,他在霍司承怀里哼哼唧唧地滚了一圈,像是发泄情绪。
霍司承当着钟息和盛煊的面,没法道歉。
就在这时候,霍小饱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噜。
他该吃早饭了。
钟息招了招手,霍小饱就乖乖爬过去,被钟息抱去吃早饭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霍司承忽然生出几分得意。
他想:盛煊再温柔,也比不过父子亲情,霍小饱永远更喜欢他。
“小孩子还挺好哄的。”他说。
“大人呢?”
霍司承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他需要我哄?你看他为我掉过一滴眼泪吗?”
盛煊不解道:“你都把人家忘了,人家为什么要为你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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