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费应慈一副苦恼样子,昭昭想起自己的苦恼,不由感慨一声:“要是我有间铺面就好了,定然好好经营。”
至少可以做些营生挣银钱,去堵冯越的嘴,毕竟昨日还气势满满的说自己不会白吃白住。
一旁跟过来的尤妈心思活络,笑着接话:“昭昭姑娘和我家姑娘是朋友,觉得经营买卖有趣,那就常来铺里玩耍,大不了让姑娘付你银钱。”
昭昭一愣,不禁回头看眼香脂铺。等回过神来,她转头看着费应慈正盯着她一瞬不瞬:“怎么了?”
“虽然觉得很无理,可是我想问昭昭,”费应慈顿了顿,话语几分谨慎,“你愿意来吗?我付工钱给你。”
家里借口买卖不行,把伙计抽调走,只留下尤妈忙里忙外。而她,方才见昭昭应付客人那般自如,也想着学学。
再不想办法,这手里的铺子明春就会被家里收回去……
“你叫我来香脂铺吗?”昭昭确认的问,心中突然开朗起来。
就说好心有好报,看罢,想什么就有什么。虽然这铺子看起来经营惨淡,不过这总算好的开始。
“嗯,”费应慈认真点头,“你从京城来,肯定知道那边时兴什么样的香脂,我要是客人也会信你。”
昭昭笑,虽然失忆了,好歹一口官话标准:“好。”
她答应了,与费应慈商定好隔日再来,她便匆匆赶回了东市。
过去的时候,正碰上钟伯和掌柜谈妥,木匠工明日便会去府上,除了家什,有些破旧的门窗也要换。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钟伯皱着眉:“只能明日过来雇人了,咱们不是本地的,到底是麻烦些。”
府中肯定是要添家仆的,伙房、门房、平日洒扫都需要人。
“要不明日钟伯跟我去个地方?”昭昭开口,便说了自己和费应慈相识的事。
要说雇人,可以去问问尤妈,她是抿州本地人,会帮上忙。
钟伯说好,不由夸奖几声:“昭昭你就是能干,这么短短功夫就找到了活计。”
嘴上说着明日一起去,当然也有担心昭昭的意思,想去那香脂铺看看底细。
夜里,用完膳。
昭昭泡了茶水,去敲了正屋的门。
挂在檐下的灯笼被风吹着,晃了两下,带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没多久,屋里传来淡淡的一声:“进来。”
她推了门进去,在屋里环顾一瞬,看见东间书房的灯火更加明亮,于是朝那里走去。
果然,到了珠帘外,就看见里面端坐在书桌后的韶慕。
“大人,茶来了。”昭昭嘴角弯弯,挑了珠帘走进去。
韶慕手中握着公文,抬眸看着走来的女子。她笑得好看,眉宇间平缓舒展着轻松,能晓得她心情愉悦:“你先去外间等着,一会儿跟你说件事。”
“好。”昭昭把茶盏往桌角上一搁,遂转身去了外间。
韶慕很快处理完手头的公务,起身往外间走。他走到门边,就看见外面的女子坐在灯前。
大概是听见他的脚步声,她迅速将手里东西往生后藏,眼中闪过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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