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可以助眠。”
说着,她帮着熄了炉内的香,残留的几丝烟缕,亦跟着淡去。
而此时,韶慕也大该明白,为何昭昭插瓶用的是菊花。她是这样细心的吗?
昭昭做完这些,惦记着去抿州的事,因为韶慕并没答应。
她心中想着该用什么措辞,下意识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来……
“嘶!”手指的刺疼,让她不禁吸了一气。
低头一看,才记起自己食指上扎了一根刺,只是来送花瓶,没来得及处理。谁知方才忘了这码,直接捏了手指,怕是刺又扎深了。
好疼。
“怎么了?”韶慕走上前去。
“扎了根刺。”她说,话语中染了鼻音。
说完,她好似听见头顶一声轻叹,等抬头的时候,韶慕正好从她面前走开,身形一闪就进了里间。
昭昭抬起手指,真是和她想的一样,那根刺如今又细又深,好不难受。她对着用口吹气,希望能缓解。
里间有轻微的动静。
须臾,韶慕重新出来外间,几步直接到了昭昭跟前。
乍然的接近,她下意识后退,后腰卡上了桌沿,再退不得。抬头时,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就在此时,韶慕身形微探,捏上她的右手,随后执起。
昭昭眼睛蓦的瞪开,身子后仰,另只手从后摁上桌面。
“这里?”韶慕眼帘垂下,盯上女子发红的指尖,果见肉中扎着一根细刺。
她的手养得娇细,因着这刺,指肚显见的有些微肿。不及时把刺挑出来,搞不好整根手指都会肿起来。
他问着,随后指间用力对她的指肚一挤,那里瞬间挤得泛白,刺也就看得更加明白。
昭昭咬咬牙,没有哼出声,去看韶慕的另只手,指尖捏着一根银针,也就明白上来,他是想帮她挑刺。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扎上的。”她小声道了句。
相隔这样近,清楚得能看清男人的墨瞳,深邃且冷淡,毫无波动。
韶慕看她一眼,没再多说,再次垂下眼眸,拿着银针去对准小小的指肚。
冰凉的指尖触到皮肤上时,昭昭整个紧绷起来,小脑袋往旁边一别。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手指,被针尖挑破。
下一瞬,疼意传来,那银针直接挑进了她的指肚,她甚至没有得到一句提醒。似乎多少也能看出,韶慕此人的果决。
“好了。”
昭昭的耳边很快听到男人清润的声音,甚至已经做好更疼的准备。于是回过头来,一眼看见韶慕手里的银针,针尖上赫然粘着一丝微小的刺。
他松开了她的手,往后站开,一边收好了银针。
昭昭看着指肚,上头冒出一粒血珠,证明着刺已出来。虽然有些疼,但是比深刺在肉的不适感好太多:“谢大人,您果真是学过医的,下针果决。”
她笑着,好像一直在对他道谢,从他在雨夜里拉着她走开始。
那么,自己好生与他商量,他说不准就答应带上她,一起搭伙去抿州。
“大人,你后日启程去抿州,我可否同路跟着?”昭昭问,眼睛明亮。
韶慕正捏着黄铜针盒,想着自己上次下针是什么时候,有些模糊,有十多年了罢。闻听昭昭的话,去看向她。
她还在捏着那根手指,明眸中几分期待。他分明记得,昨日已经拒绝过她。
“昭昭,”第一次,他叫着她的名字,“你说的是官话,家应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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