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想要甩开徐怀谷的手,但徐怀谷也使足了力气,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余芹一下子情绪便崩溃了。
她蹲下身子,嚎啕大哭:“你们都只会欺负我!那群官兵欺负我,余安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我就是想回家,不可以吗?”
徐怀谷闻言,沉默了。
他也蹲下来,轻轻说道:“余安他希望你活着的,你不要让他失望。”
余芹依旧大哭:“他就是个混蛋!丢下我一个人,我现在一无所有,还不如让我一起死!”
徐怀谷怅然若失。
他悄悄靠近余芹耳边,低语道:“还有我,你还有我。”
……
徐怀谷一人穿梭在芦苇间。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天色昏暗。他在芦苇荡间飞快地行走,寻找着可以饱腹的东西。
当时余芹醒来时才是清晨,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余芹的情绪。但他还是不放心,一直待在余芹身边陪着她到了黄昏。
他也知道余芹一天多没有吃东西,肯定是饿了。见余芹此时情绪总算好了些,不至于会去寻死,便离开了她,来芦苇荡里找点吃的。
芦苇荡繁密且浩荡,他往这里面走了五六里的路程都看不见尽头,反而越来越密。不过幸好芦苇荡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他找到了一小窝鹌鹑。
徐怀谷把那两只窝里的鹌鹑赶开,便看见里面还有好几只鹌鹑蛋,不禁喜上眉梢。
怀揣着几只鹌鹑蛋往回走,快到河边的时候他却忽然听见风吹芦苇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喊叫声,不禁心里有了几分担忧。
他赶紧跑过去,果然看见余芹被一名追下来的官兵缠住,他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
那名官兵此时被余芹狠狠咬住,拿着手上的长刀对着她比划几下。但由于祁文的吩咐要抓活口,他也只是吓唬吓唬余芹,但谁知却吓不到余芹分毫。
这名官兵也是无可奈何,好在被余芹咬着是挺痛,但一想到抓到她以后自己就可以被赏做县令,这名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兵卒心里就暗暗激动。
他下定决心,等他当上了县令,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县里面医术最好,但收费极贵的韩大夫给自己的母亲整治肺痨,那样母亲便再也不用整日咳嗽了。
他还想到那个平日里在街角乞讨的半大孩子,还有他那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妹妹。
两个孩子也是可怜,父母早就双亡,只能在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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