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他们眼底溜过去还是几乎不可能的。
而此时,三个人一时间竟然都想不出好办法来。
余安大胆提议道:“徐小子,你不是修士吗?我看你这两把剑也是真家伙,好歹也是杀过大狼的人,要不我们一起直接冲杀过去?”
徐怀谷看了看那边的士卒,愁容满面地说:“恐怕有点难。对方可是有五十官兵,你我只有两个人,而且我们身处这水里,作战也不方便,估计是过不去。而且只要被他们拖住节奏,后面的官兵再涌上来,我们就真的无处可躲了。”
余安气急败坏地说:“那你说怎么办啊!”
徐怀谷不答话。
后边搜查的官兵离他们越来越近,而堵截的官兵也依旧在他们的岗位上,这让身处这中间的徐怀谷一行人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本来还以为沿着下游走还能有一线希望,现在看起来也只是徒增失望罢了。
徐怀谷依旧再努力思考办法,余芹此时表情木讷,似乎已经认命,而余安则是一直盯着自家闺女,眼神充满不舍。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余安不由分说地把手上那一只临走前都不忘锦囊塞到余芹手里,对余芹说:“拿好,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徐怀谷错愕地看着那一只锦囊。锦囊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他一眼就辨别出来不是凡物,那些搜捕而来的官兵很有可能就是为这一件东西而来。
但还容不得他说话,余安便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他眼里满是不放心,说道:“徐小子,这些天你在这座村寨里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现在的危险状况你也看见了,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迟疑!”
他转眼去看了看愈来愈进的士兵,语速不禁加快说:“徐小子,我现在不是以我的名义,我是以你的救命恩人的名义求你,你今后一定要照顾好余芹!你不是要去兴庆吗?就去那里吧,不要在江湖上闯荡了。要是你真想要去江湖,也一定不能带着余芹!我现在只想让她好好过完一生,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可以答应我吗?”
徐怀谷面色凝重,郑重点头说:“我答应你。”
余芹大哭出来,嘶哑地说道:“父亲,你要干什么?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余安叹了一口气,说道:“芹儿,是我没用,对不起你母亲和你。但现在,我终于还是有点用处了。不要担心我,只管跟着徐怀谷走吧。不要轻易打开锦囊,若是有一天遇上了喜欢的人,再把它打开,然后就可以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了,不要再为任何事情烦恼。”
他温柔抚摸了余芹的面庞,眼神如水,说:“芹儿,你天生就应该是要享福的,好好活下去。”
他眼神定格在余芹身上,久久不能离开,似乎是要把这幅脸庞永远留在脑海里。
身后的士兵们越来越近,余安知道这一刻便是最后的离别了。他不再儿女情长,而是恶狠狠地看着前面五十余名的士兵,眼神从未有过的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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