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这幅字真真是极好,母亲可否开口,让沈姐姐将这幅字赠与我?”
忠勤伯夫人狭促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打小就见不得好东西,自己眼红不说,还惯爱篡夺你哥哥替你出头。”
几步间,忠勤伯夫人走到沈青鸾面前,不动声色将原本离得有些近的陈宣挤开,弯腰拿起沈青鸾写的那幅字画。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果真是好字,好句,气吞山河之势乃我生平仅见。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对无法相信,这样的字是出自女子之手。”
忠勤伯夫人满眼赞叹欣赏:“方才我两个孩子虽然无礼讨要,却也是实实在在太过喜欢之故。
如此我也只能厚颜,求青鸾相赠了。”
她这番话看似是打趣,实则是将陈宣方才鲁莽求字的举动掩饰成爱护妹妹,替妹妹相求之故。
如此,便是将最后一丝危险的苗头都扑灭了。
她一番好意,沈青鸾怎能不领。
此前在镇远侯府,不论她本意如何,忠勤伯夫人慷慨出声都帮了她不少。
加上今日之事,前前后后算下来,忠勤伯夫人于她助益良多。
“夫人赏识,青鸾怎敢推拒。”
忠勤伯夫人咧了个大大的笑,整张脸见牙不见眼:“好好好!我叫人拿嵌了金丝的软布装裱起来,就挂在伯府的正厅。”
赵藏枝捏着拳头站在人群中,却像是站在臭水沟前一样,浑身凉飕飕地吹着冷风,整个人更是无地自容。
她本以为忠勤伯夫人说的好诗和好字,其中那句好诗说的会是她。
这才是应当的,不是吗?
毕竟她是赵氏的嫡女,且她这首诗做的,在现场的贵女之中绝对算得上佼佼者。
就算略差了些,可忠勤伯夫人素来长袖善舞,哪怕看在赵氏的面子上也不该如此冷落她。
没想到,忠勤伯夫人眼里浑然只有沈青鸾一个。
她这样的女子,以声名为血肉,最是受不了在女子之中被人压上一头。
冷落她,看低她的才华,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偏生那头陈芳得了沈青鸾那句话,急不可耐地双手将那幅字接过,笑道:
“母亲,裱字画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也想写出这一手好字。”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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