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呈松虎钳般的大掌扯着陆氏的衣襟轻轻松松将她提溜了出来,“这么好的东西,一家人合该一起尝一尝!”
竟是揪着陆氏后脑勺的发髻,壶嘴挤入陆氏口中,咣当着全都倒了进去。
这一下,可是非比寻常!
正如陆氏所说,名分上,陆氏到底是他的母亲。
大周朝重孝道,母亲不慈儿子也只能忍受,若是反抗便是不孝。
也正是拿捏着这一点,陆氏才能在十几年前将年幼的君呈松赶了出去。
时移世易,陆氏大抵是没想到,君呈松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彷徨无力的少年。
恰恰相反,他拥有征战厮杀的能力,更拥有打破世俗规则的权势、地位和勇气。
不了解自己的对手就设计陷害,合该她吃这次大亏。
“住手!”
君鸿白缓过劲起身,见着这一幕,目眦俱裂,怒喊出声!
“祖母年事已高又是你的长辈,你这个畜牲怎么能当众对她动手!”
君呈松一脚将扑过来的人踹开,眉目间浸蕴出浓烈的快意,“畜牲?真正的畜牲是你这个当众给老子下药的祖母!”
几句话间,酒壶里的酒倒了个精光,陆氏下巴处的衣襟倒得透湿。
甫一挣开君呈松的钳制,陆氏便扑腾到一旁,拼命掏自己的喉咙试图吐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原本还不信君呈松所说酒里有毒,如今见陆氏这副模样,便也信了八分。
“居然真的敢在宴席上下毒,不知道该说她太胆大还是太狠毒。”
“自然是因为恶毒惯了,所以胆子也大了,不管是对谁,抑或是在什么场合都已经无所顾忌。”
“还是沈氏太过良善,往日不知受了多少欺压。”
细碎的议论声传来,陆氏还未从剧烈的恐惧和冲击之中缓过神,君鸿白先一步强忍着痛冲到她身边。
“祖母您没事吧!”
他眼中关切不似作伪,陆氏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没事,没事——”陆氏胡乱摆手,却猛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脸上都泛出青灰色。
“祖母!”君鸿白眼中惊慌溢于言表,急道:“快,快叫大夫过来。”
他双目泛红死死瞪着君呈松,“祖母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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