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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当初不是真心嫁入镇远侯府,只是将君鸿白看作救命的稻草死死抓住。
但女人终归是抵挡不了来自男人的呵护和疼爱的。
这些天,君鸿白待她温柔宠溺,又将中馈托付,还每每搂着她,说对腹中孩子的期许。
她差点,都要爱上他了。
幸好,只是差点。
杜绵绵扬起一个略有些凄惨的笑:
“妾身知错了,妾身智慧才干皆不如夫人,妾身只是跟姐姐一样,使尽了力气想对大爷好而已,妾身太蠢了。”
君鸿白冷冷地看着她:“别在这提文娘,文娘她——”
说到这,君鸿白的话戛然而止。
杜文娘……
他想起陆氏所说,杜文娘不愿出钱替他打点官途,逼得陆氏问陆家借钱。
他又想起他入朝为官之后,杜文娘多次说他在外应酬太过费钱,要他少些应酬结交。
他更想起杜文娘手把手替他缝制衣衫,被同僚见到之后嘲笑他连成衣都买不起。
彼时夫妻情浓时,杜文娘这些举动落在眼里,自然是贤惠又温婉,惹人生怜生爱。
如今,只看跪在面前涕泪四流不**样的杜绵绵……
她和杜文娘长得太像,这会竟和杜文娘的模样重合起来,让他印象中年少夫妻的恩爱和睦都染上了吝啬粗鄙的味道。
君鸿白眸光越发冷淡,甚至还染上几分厌恶,“退下吧,日后书房的事无需你插手。长栋,叫李惠生重新去买纸墨。”
杜绵绵踌躇满志而来,这会却闹了个灰头土脸回去。
尤其是君鸿白怒骂她的时候并未背着人,宅院里的消息传得比三月隆冬的风还要快。
杜绵绵只觉她回院子的路上,所有的下人奴仆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都在拿她取笑。
至于取笑的内容?
无非便是君鸿白所说那句,沈青鸾正直高洁,她一介商人之女,远不及也!
杜绵绵一路攥着拳头,脚下飞快,到了院子里,手掌已是鲜血淋漓一片!
沈青鸾!你竟敢如此辱我!
却说长栋去找李惠生之前,特意先往含光院兜了一圈:
“夫人可别再与大爷生闷气了,大爷嘴上不说,心中可是念着您的。
今日将杜姨娘好一通骂,夫人若有心,这会去书房给大爷说句软和话,大爷定然感动欣喜。”
沈青鸾一手托腮,侧目看来,“是君鸿白叫你来找我的?”
长栋虽然有心卖乖,却到底不敢扯谎,讪笑道:“大爷嘴上没说,心中却是这么想的,小人伺候多年,自然知道如何为主子分忧。”
沈青鸾从桌子上一斛珍珠里头闲闲捞起几颗,又漫不经心地往下掷。
在琳琅悦耳的碰撞声中,闲适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今儿个我再教你一个道理,明主之下,明珠得照;庸主之下,莫争其聪。
主子若是个有才干的,下头的人越是得力,越能得到重用。可上头的主子若是个愚笨的,下人越是聪明,越会遭忌惮。”
沈青鸾美目望来,刮得长栋头皮一紧,“你说说,你的主子,究竟是有才干的,还是平庸的?”
长栋心中霎时掀起惊涛骇浪。
半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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