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大爷的事,辱没我姐姐的画像。”
她哭得嘤嘤难过,君远也攥着拳头怒视沈青鸾的背影。
直到沈青鸾带着一个木盒从屋子里出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三日后,我自会将杜文娘的画像送到大爷手上。”
君远可耻地沉默了。
等沈青鸾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转而看向杜绵绵,语带天真安慰道:“姨母别哭了,沈青鸾别的没什么,说话倒是一惯算话。”
杜绵绵本就被沈青鸾一番耍弄气得胸口快要炸掉,偏还一丝出气的地方都没有。
沈青鸾就似一颗铁豌豆,咬不烂砸不破,反撞得你一身淤青有苦说不出。
这会君远隐隐站在沈青鸾那边的这句话,直如一根细针尖尖地将她胸口戳破,那股子气一下泄开。
杜绵绵喉间娇喘一声,直愣愣往后头晕了过去。
“姨母!”
君远忧心不已。
刘月娘上前稳稳地扶着她,冲着君远和善地笑了,“杜姨娘今日辛苦了,合该好生歇息。”
君远赞同地点头。
刘月娘嘴角的笑越发深,“若是大爷来打扰,杜姨娘忙前忙后伺候定然又要劳累。”
君远忙不迭道:“那我去跟父亲说,免得打扰姨母。”
杜绵绵身边的丫鬟看着两人对话,心底急的要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君远去前院等君鸿白。
刘月娘又假惺惺关心了杜绵绵一番,也摇着帕子溜之大吉。
沈青鸾一行人出了镇远侯府,直奔沈家而去。
按理说她身为镇远侯府的主母,随意出府本是不该。
可昨日老夫人被惊吓一番,却又碍于颜面不肯让人知道,反倒免了沈青鸾的请安。
而君鸿白这几天总是黏黏糊糊的,沈青鸾不胜其烦,更懒怠与他纠缠,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自然了,最重要的是,手中的孤本宛如稀世珍宝,只沈青鸾一人翻阅怎么够!
回府,沈青鸾将孤本在沈舒面前亮了出来。
沈舒登时坐直了身子,双目发直呼吸急促,“这是打哪来的?”
沈青鸾淡笑,“一个好友暂借给我,过几日便要还回去。”
沈舒连忙起身,“那我可得抄录一本。”
“抄什么。”沈母没好气地将他按倒在床上,“仔细你的小命。”
沈舒被训斥了也不发怒,腆着脸道:“夫人放心,我慢慢抄,定然不会伤了神。我还得保养着身子替女儿出气呢。”
他偷偷将孤本藏在枕头下,这才正经危坐:“青鸾,上次爹爹将君鸿白一通好骂,他回去后可还敢对你轻慢?”
说起这个,沈母也关切地看了过来。
沈青鸾心中一暖,只道:“君家的事我心中已有成算,等到时机成熟,便送信回沈家请父母。”
沈母点头,“早知君家如此张狂刻薄,当初就是做了那不守诺言的小人,我也绝不肯把你嫁过去。”
沈青鸾淡笑着劝慰了一番。
时至今日,她已不会再为君家人而动怒。
凡事只需向前看。
眼见沈舒和沈母从后悔之中走出,又说起日后的事。
沈青鸾找借口退了出来,又回房换上之前去罗府的那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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