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绵绵攥着拳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男子的背影。
天杀的,她是不是被气出幻觉了?这个粗鲁屠户居然是镇远侯府的侯爷!
李惠生战战兢兢磕头告饶,心里将杜绵绵骂了个狗血淋头。
惹谁不好,偏要惹镇远侯府最大的主子!
蠢妇!蠢妇!
君呈松踏着官靴一脚踹到李惠生的肩膀上将他踢开,依旧扛着鹿,大摇大摆从镇远侯府正门而入。
这下,一路畅通,再也没人敢拦。
鹿身上的鲜血滴滴答答沿着他的脚步滴了一路。
君呈松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他拥有比老镇远侯更加深远牢固的权力。
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
那书生说得正正好!只消他自己恪守规则,谁又能耐他何!
他加快脚步往福寿院去,准备好生孝敬孝敬他那继母,就跟急匆匆赶来的君鸿白撞了个正着。
对着这个晚辈,君呈松倒没什么恶意。
毕竟他离府的时候,君鸿白还是个只知成日念书的少年,对他也没什么坏心思。
君呈松自以为和善地笑了笑,满脸的胡子,凶光毕露的双眼,将君鸿白唬得心头失跳。
“二叔?”
君鸿白试探地问道。
君呈松漫不经心地点头:“你来了?想是去接你那小庶奶奶的?”
君鸿白脸色顿时如同吃了一百只死蚊子一般难看。
咬牙切齿道:“那是我要纳的妾室。”
君呈松这下真正讶异了,上下打量着君鸿白,半晌撇嘴鄙夷道:“不成体统,不讲理数,不知所谓。陆氏果真是教坏了君家的子孙。”
君鸿白被哽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不成体统?
他一个粗鄙武夫居然敢这样说他!
他以为他是谁?是沈家那样的名门世家子吗!他也配!
君呈松接着严厉道:“纳一个妾室居然如此大张旗鼓恨不能昭告天下,还穿着正红色的嫁衣,一口一个嫁入镇远侯府,实在轻佻可笑。
若叫外人知道,不是要笑话侯府纵着那鸡啊狗啊的胡蹦乱跳?”
他横目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李惠生:“去,将那个小妾扒了衣裳从后门拉进来!休要在外丢人现眼。”
君呈松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得意:
“礼法二字便如人的衣裳,大侄子身为朝廷官员却内宅乱成一锅粥,说出去丢尽镇远侯府的颜面,说不得还要害的我被文臣申斥,今日幸好我及时发现,才没铸成大错。
你也不必谢我,身为长辈管教你本就是我的责任。”
君鸿白羞愤交加,却又无言以对,硬生生挨了这一顿斥责。
等君呈松昂首挺胸离开,君鸿白怒道:“是谁允着杜绵绵在外丢人现眼的,还不将她带进来!”
李惠生也是一肚子憋闷,硬声道:
“后院纳妾本该是夫人经手安置,大爷让夫人禁足,却也未点了旁的人来接手,如今……
小人是外院管事,也不知如何安排。”
他是镇远侯府的老人,乃老侯爷一手提拔,素有威严,君鸿白往日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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