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师徒两人边行边修,路遇名山大川,宝寺仙观,也屡屡一访,来到湖广地界,入了九宫山中,已是两月之后。
此时的杨致远受了仙丹的加持,一路在石铁樵的指示下又勤加修炼,丹田已觉气动。跳跃登高,也愈显轻盈灵动。他站在九宫山下,望着山上层峦叠嶂,奇峰飞瀑,豪情万丈。
正当师徒俩走得起劲,只听半空一声长啸,杨致远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大金雕正在他头顶盘旋,似有俯冲攻击之意。
“师父,看上面……”杨致远话没说完,那金雕便如箭一般向他飞来,似要抓他面门。
石铁樵看在眼中,抬手打出一掌,正中金雕脸面,那雕顿时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只留片片羽毛,在空中乱舞。
“师父打得好。”杨致远大声喝彩。
石铁樵道:“去捡几根羽毛来吧,万一你要炼九转飞天丹,就可以用到了。”
金雕的尸体已被石铁樵击得无处可寻,但羽毛就散落在路边的山坡上,杨致远正欲去捡,从山上却飞下一把剑来,笔直向杨致远刺来。杨致远无有察觉,但石铁樵早已感觉剑风袭来,眼睛也来不及看,只是朝剑来的方向打出一掌,那剑也如金雕一般,在半空中崩裂了。
“哪里来的浑人,竟敢擅闯九宫山。”
说话间,一个穿着青衣道袍,头上扎着发髻,髻上横插着一枚白玉长簪的年轻道士,便从路上方跳至石、杨二人眼前。
石铁樵道:“九宫山乃宇宙孕育,天地造化,人人可进,又非你家所有,如何说是擅闯?”
年轻道士怒目道:“就算山门可进,然大金雕乃我大师兄所养,镇守九宫山之神物,你这厮又为何一掌将其击得粉碎?”
石铁樵与杨致远这才猛然醒悟,心中不觉升起一缕愧意,但金雕欲袭人伤人在先,石铁樵的一掌,也算是自保,并非无理可讲,于是便将方才的危急跟那道士讲清,可那年轻道士仍固执道:“谁说金雕要袭人伤人了?你们两个大活人,不好好的吗,哪里伤了,谁受伤了?”
石铁樵道:“是没受伤,那金雕在伤我徒儿之前,我就将他打死了,故而没伤,如若我不出手,说不定我徒儿已被金雕啄瞎眼睛,抓烂脸面了。”
“你胡说,这金雕是我大师兄自小所养,至今已十多年,极其聪明,深通人性。每回山下有人上行,它都会从山上飞下,察看来者是否带有刀剑等兵器,如若来者有带刀剑之类,就会长啸不止,以提醒山上众师兄弟。如此宝雕,却被尔等无端杀害,你们两人,都得偿命。”
石铁樵道:“你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凶狠,道门修养何在?我与徒弟初来乍到,如何知道这雕飞将过来,是为了察看我俩是否有带兵器?你大师兄是谁,我亲自与他去说。大不了我把师父所炼的九百粒仙丹全赔给他。”
杨致远也插话道:“我们来九宫山是为找紫月真人来的,我是紫月真人师弟紫眉真人的徒孙,我身边就是紫眉真人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父石铁樵。”
那道士虽然年轻,似乎也听说过紫眉真人的名号,且了解紫眉真人与紫月真人的渊源,脸上和悦不少。
“原来你们是紫眉真人门下。你们要找的紫月真人正是我师傅,他是我们九宫派的掌门。我的大师兄也就是他老人家的大徒弟,道号‘玄玄子’。方才那只金雕就是他养的,你们与我上山,跟他去说吧。”
“你怎么称呼?”杨致远问那年轻道士。
“我叫玄性。”
“原来是玄性师傅,请多指教。”
玄性并不理会,向杨致远翻了个白眼,就跳下山坡,将金雕的残骸捡起,泪眼朦胧,几乎要哭。石铁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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