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了字样。
在第一行,那个人的字迹显得格外潦草。
不是仓促写完带来的潦草模样,更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儿童,第一次模仿着字体写出的文字那样。
没有笔画、没有顺序。
像是被对照着画出来的样子。
在第一行,如此写着:“记录下十件最特殊的事,便可寻获土楼的真相。”
“十件。”他停顿了一下:“最特殊的。”
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锁。
“记录是为真实、时光外的事物永远可信。
且听,记录有数、为前列数者方可活。”
他嘴里念叨着先前看到过的话语,眉头紧皱:“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这一次的后室规则……真的只需要依靠字面上的解释就足够了?”
他轻声感慨着,但很显然并没有几分确信的意思。
“那些居民将鲜血泼洒到了自己的门上对吧。”姜婉听着点了点头。
“而泼洒之后,黄沙有无其他异动。”
“黄沙吗?”她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解:“这……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在他们泼洒完鲜血后,仅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沙尘暴便再度来袭了。”
陈清点头再问:“一直没停?”
“停过,这是第三场。第二场大约持续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中间大概间隔了一个多小时?”
她轻轻点头,神情有些疲惫了。
“一个小时……”陈清看向窗外,心里似乎有了几分猜测与答案。
“你觉得时间不对吗?”姜婉撑着自己的身体,爬到了床上,倚靠在陈清的身侧窗边。
“不对。一切都不对。五分钟的时间,太短了。”
他回忆着过往的一切,三件事,三次不同的事,一定会有一条能够驱使他们生成的共同点。
“少年。自己。还有被土楼原著肢解的居民。”
他闭上眼,再度向姜婉问:“你与他们见面,杀死那个女人,是在第一次的间隙五分钟内吗?”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也就是说,在他们将鲜血拿走以后……沙尘暴就又开始了。
而在那一次沙尘暴后,外面停了大约有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他们并没有去清理屋前的鲜血,而鲜血就干净了?”
姜婉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与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就我听着你说的话……就好像是鲜血引来了沙尘暴,可这里的居民显然没有必要这么做啊,这不是害自己吗?”
“是啊……”他目光中有几分疑惑:“这不是害自己吗?除非说,招来沙尘暴的行为只是其中之一,他们需要的可能是别的方面的反馈。”
他看向姜婉,微微皱眉:“如果说。这鲜血确实是如我们所想,可以吸引来黄沙,但吸引来黄沙的同时,可以驱散一段时间的黄沙呢?”
“不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她眉头微皱,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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