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云袖念得太快,不小心念出了两人亲密片段的描写,温莹才惊叫着打断了她。
云袖回想起,自己那时候念的情节是:“裴玄寂俯身向温莹凑去,修长的手指轻捏她娇柔的小脸蛋,灼热又隐忍道‘莹莹,躲了这么久,何时才愿意让我亲你,你不想吗?’。”
她心里一紧,忙将话本翻到这一情节,果真瞧见话本中事后的描写和此时一模一样。
“莹莹惹裴哥哥不悦了,要如何才能哄他开心些呢?”
这时,库房外传来一名婢女的呼唤声:“云袖姐,你还在库房里吗,公主殿下方才见马车还未出府,唤我来问问你,公主吩咐的事情可要快些去办了。”
云袖默了一瞬,连忙将书册放进怀中,整理好其他散乱的书册才道:“好,我知道了,这就去了。”
已是想明白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云袖,自是没可能就这么去找裴玄寂打探消息的,真实的裴玄寂可不是与温莹藏有私情的情郎。
云袖出了公主府,行了一段路程后转而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后这头喜得云袖这么快便完成了任务,可听完云袖的禀报后又凝重地蹙起眉来。
“是怎样的话本,莹莹怎会将惦记着话本中的内容而错乱了记忆?”
云袖不敢对皇后撒谎,但也不敢将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本内容说出来,只得隐瞒了话本内容。
皇后召来御医了解了情况,御医沉思后开口道:“如此情况是何缘由大抵只有公主自己知晓了,若公主的记忆真是错乱了话本中的内容,切莫不可强行修整公主的记忆,一般患此症者,大多因心有郁结,再加之神经压迫,导致记忆错乱,并在心中坚定认为自己所想便是现实,若强行扭转她的认知,只会让她陷入自我怀疑的迷茫中,大脑供血不足,自是会头疼欲裂,更会加重病情,让原本已是最轻微的病症逐渐变成无法挽回的地步。”
云袖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皇后急切追问道:“此症如何可解?”
“恢复此症关键仍是在于公主脑中的淤血,淤血化散自然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但这并非一蹴而就之事,短则几月长则数年,皆需通过服药和缓慢调整气血来进行恢复,过程中更是要注意莫要刺激她的认知,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公主恢复之前顺着公主的认知便无大碍了。”
大夫顿了一下,又问:“不知公主混乱的记忆可还严重,若已完全颠倒是非,要让她有交集的所有人都配合只怕是相当困难的。”
云袖背脊一僵,一时间竟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提紧心弦。
那本话本中的设定和眼下现实的情况相差不大。
温莹和裴玄寂人前掩人耳目,用不着旁人刻意配合,自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可真正该配合的,却是那个该与她有私情,却满脑子都是冰冷案情的裴玄寂。
若是按照话本内容的剧情进展,眼下这个桥段,就该是……
当夜,夜黑风高,阴沉的乌云遮挡了月光。
云袖战战兢兢地趴在裴府高耸围墙上,一脸为难地回头望向底下站着的人:“公主,当真要这么做吗,不若我们还是回去吧,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温莹仰着头却是满脸坚定,压低嗓音道:“已是天黑,此处哪有别人,你动作快些便不会被人发现了。”
云袖如临大敌般转回头去,目光朝向院中亮着烛灯的主屋窗户,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没办法,抬手扔出几颗石子。
砰砰几声微弱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尤为明显。
云袖心里一慌,脚下踩滑了一瞬,直直朝围墙下落了下来。
温莹连忙上前接住她,两人狼狈跌在一起。
云袖还来不及向温莹认错,温莹已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搂起自己的裙子忍痛道:“算了,本宫自己来。”
“公主!”云袖惊呼出声,霎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已见温莹扶着长梯毫不犹豫地攀上了裴府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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