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头蛇,都有各自的势力格局,外人骤然空降过去,短时间内不一定能打开局面、稳住形势,更别说充分调动资源做大事了。
东海国经营多年,绝对是司马越集团最稳固的大后方。
但话又说回来了,东海国只有七个县,地方太小了,撑不起一个大势力。
如今最该做的,就是把后路做大做强,想想办法,将东海国周边的几个郡乃至整个徐州都督区都纳入己方势力范围,然后依托东海国,花时间、下大力气整饬,将其建设为自己稳固的基业。
司空府里的中下级幕僚,绝大多数都来自青、徐二州,他们是有很强烈的回到家乡的冲动的。故所谓的后路其实压根没太多选择,就当前的局势而言,司马楙统领的徐州都督区是最合适的——当然,如果局势骤变,整个北方都混不下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妹,徐州……”裴盾又要说话,却被瞪了一眼。
裴妃站起身,在厅中缓缓踱步。
中堂正厅的陈设很简单,除了少许字画、家什外,并没有什么奢华的物品。
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一尘不染,体现了女主人独特的偏好和习性。
“你觉得哪里作为后路为佳?”她踱步到了邵勋面前,问道。
鼻尖微微传来一阵馨香。
入目所见是乌黑的鬓发,云发之下是闪烁着复杂情绪的双眼,接着是高挺的鼻梁、秀气的小嘴。
胸前鼓鼓囊囊,柳腰纤细惹人怜爱。
裙摆在走动中微微飘动,就像那摇曳的风情。
“仆试言之,王妃姑且一听。”邵勋移开目光,说道。
裴妃嗯了一声。
“洛阳虽然危机四伏,但仍然是攫取好处的唯一途径。”邵勋说道。
正如他所说,谁都知道洛阳危险,但离开洛阳的终究还是少数,大部分人还聚集在这里,甚至还有人在往洛阳赶,寻找机会。
原因很简单,朝廷发布的任官诏书仍然是有效的。要想当太守、刺史、都督什么的,还得在洛阳寻找机会。
“司空首要之务,乃寻求增封。”邵勋继续说道:“若能将兰陵、下邳、彭城等郡划入封国,与东海连成一片,则大有可为。”
“若实在做不到,则退而求其次,谋取徐州刺史之位。”
兰陵以前就属于东海,十余年前,析东海五县置兰陵郡。
下邳、彭城在东海南边,这三个郡都隶于徐州。
三郡划入封国之内,可操作余地就大多了,同时也是一个可观的地盘,一旦成功消化,足以成为立身之基。
徐州刺史就要麻烦一些了,因为这是流官,理论上你是代朝廷管理地方,与封国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过,看当下局势发展,流官和藩王之间的差别在逐渐缩小,倒也不失为一个无奈之下的替代方案。
“阿妹……”裴盾神情激动。
“你闭嘴!”裴妃头也不回地叱了一句,看着邵勋,问道:“如何得以增封?”
“这就需要立点功劳了。”邵勋说道。
裴妃没有说话。
她明白邵勋的意思。像夫君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不做,谁赢他就帮谁,固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也别想有多少好处。
邵督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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