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迎崔云汐进了宫,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预料不到。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程纾禾沉声道,“崔氏一族本就与傅氏有仇,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
“但她毕竟是陛下的表妹,陛下待她也还有些情义,若是我们下手狠了……”
“你想哪儿去了?”程纾禾皱眉道,“她一个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人,能成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
程纾禾扬眉笑了笑:“崔氏看不起的,可不止傅氏一族啊。”
见傅清初不解,程纾禾接着道:“我家是寒门,幸得先帝赏识,家父才做到中书令。可家父好歹也算是读书人,进士出身,但有些人家竟然是靠姐姐。”
闻言,傅清初醍醐灌顶,不禁笑了起来。
程纾禾当然不会当着她的面骂傅家,那便只有卢家了。卢家都不是靠姐姐,而是靠已经生不出孩子的姐姐。
卢太后不能生育,自然成了抚育年幼丧母的司徒策的最佳人选,而抚育太子的妃子,自然只有皇后了。
卢家,也就这么起来了。
“只要让卢定岳与崔起斗起来,咱们明里暗里地帮卢定岳,我看崔起还能逍遥几天。”程纾禾冷笑一声,十分得意道。
“哎呀,看不出来,我们娘娘还有这般好筹谋啊。”傅清初笑道。
程纾禾傲娇地哼了一声,“本来呢,我也是准备做他的贤内助,偏生他不要我啊。”
“我这就去给他说,他一定高兴。”
“别,”程纾禾忙制止,“我就是说句玩笑,要是和他有什么……咦,像乱伦。”
傅清初:“……”
程纾禾的想法固然可取,可朝廷重臣内斗,伤及的还是国本民生,而且司徒策夹在中间也为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傅清初不会这么做。
第二日,傅清初在宁华宫外等司徒策上朝,见崔云汐披着斗篷,一身羸弱,还亲自将司徒策送到宫门外。
“给陛下请安,给淑妃请安。”傅清初下跪行礼。
司徒策看着她,脸上满是愧疚,忙伸手去扶,“快些起来。”
“臣来接陛下上朝。”傅清初垂眸平静道。
司徒策回头看着崔云汐,“快些回去吧,别着凉了。”
崔云汐点点头,给他理了理领子,柔声道:“早去早回。”
司徒策嗯了一声,也不上轿,径直走了。
傅清初向崔云汐行礼,这才跟上司徒策。
一路上傅清初一言不发,司徒策内心亦是无比煎熬,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二人竟一路沉默着到了太极殿。
礼部上报科举相关事宜,户部上报今年预算开支,工部上报新币铸造情况。司徒策听了,准的准,再议的再议。
“陛下,关于新的税收政策,臣与各部合议后,皆认为分夏秋两季征收的地税可行,可这人丁税改为户田税,官绅一体纳粮,着实还应商议。”崔起出列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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